“这你就想错了。”唐昌公主说道,“正因为萧珪家道不昌,如果我们帮他一把,让他成为了皇帝的乘龙快婿,他才会对我们特别的感激。相比之下,杨洄如果做了驸马,娶的还是圣人与武惠妃最心爱的掌上明珠。到时候,他还会把你薛锈放在眼里吗?”
“有道理。”薛锈深以为然的点头,“这便是,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没错。”唐昌公主说道,“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你身份特殊,我们也用不着如此刻意的去巴结讨好于武惠妃和她的宝贝女儿。现在做这些,无非就是为我们自己的将来着想。万一……我是说万一某天形势有变,我们也不至于,连一张保命符都没有!”
薛锈闻言脸色微变,连忙低斥了一声,“慎言!”
唐昌公主皱了皱眉,轻吁了一口气,说道:“千算万算,我是真没有料到,那个萧珪居然对于当驸马,一点兴趣都没有!”
薛锈说道:“公主,其实这不是关键所在。”
唐昌公主好奇的眨了眨眼睛,“那你说,何为关键之所在?”
“最为关键的,是咸宜公主本人的态度。”薛锈说道,“因为那一首新词《定风波》,咸宜公主原本是对杨洄颇有好感的,现在反生了厌恶之心。与此同时,她又特别好奇那首新词真正的作者,是谁?如果我们在这时候,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萧珪,推到咸宜公主的面前去。我敢保证,咸宜公主一定会对萧珪动心!”
唐昌公主面露惊讶之色,“何以保证?”
薛锈神秘一笑,说道:“这个嘛,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如果非要一言以蔽之,萧珪这个人,特别能讨女人喜欢。尤其是咸宜公主那一种情窦初开的少女,很容易就会为之着迷。”
“那……”唐昌公主若有所思的说道,“不如我们刻意制造一场,意料之外的偶遇,让咸宜公主去见上萧珪一面。假如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咸宜公主对萧珪一见倾心,以圣人与武惠妃对她的宠爱,说不定还真会下旨赐婚?”
“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薛锈微然一笑,说道,“所以,我特意约了萧珪的一个亲密朋友,来洛阳做生意。我相信只要他的那位朋友肯来,萧珪自己也会一起来。并且我还当面约了萧珪本人,让他来到洛阳作客。他也亲口答应了,会给我这个面子。”
“夫君,这件事情,你真是干得漂亮!”唐昌公主眼睛一亮,面露喜色,说道:“倘若他们真的来了,那就盛情款待。与此同时,我们还务必要妥善安排好,萧珪与咸宜公主二人的这一次会面。”
“好。”薛锈点头,说道:“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说服咸宜公主,在第一次见面之时隐藏她的真实身份。否则我担心萧珪会心生排斥,此事也就谈无可谈了。”
“有道理。”唐昌公主点了点头,“咸宜公主那边,我去跟她说。你只负责,把萧珪请到洛阳来。”
“好,就这么办!”
此时此刻,萧珪正躺在那个小草棚里,悠哉游哉的钓鱼,却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
奴奴就在他旁边坐着,连忙递给他一副手帕,问道:“先生是不是着凉啦?”
萧珪接过手帕来擦了一擦,笑道:“我倒觉得,是有人在背后骂我。”
“肯定是薛嵩。”奴奴说道,“他最坏了,老是在背后说先生的坏话。”
萧珪呵呵直笑,“他都说我什么坏话了?”
“我,我……我不能说!”奴奴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嘟哝道,“我答应过他,不出卖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