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二人步行走到了酒肆片区,还真如薛嵩所说的那样,最大最气派的那一家酒肆,就是洛阳王记的店铺。
晚上宵禁之后,最热闹的地方就属酒肆了。
萧珪与薛嵩二人走进去一看,大堂里面就已经坐了好多的酒客,生意十足的火爆。
完全不用萧珪费心,薛嵩这个酒场浪子很利索的就租好了一间雅阁,选了两位侍酒的姑娘,又点了一些美味佳肴,萧珪等着入座享受就可以了。
薛嵩还嘿嘿的坏笑,说我们这样抛开小赫连独自跑来潇洒,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萧珪笑了一笑,说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稍后我要打听一些消息,暂时不想让小赫连知道。”
“为什么?”薛嵩好奇的问道。
“稍后你就知道了。”萧珪道,“你也记得,不要去跟他讲。我并非是要故意对他有所隐瞒,一切都是情非得已。以后就算他知道了,相信他也能够理解。”
薛嵩直点头,“不用解释,我听你的便是。改天我再请小赫连来这里潇洒一回便是,并不亏待于他。”
萧珪笑呵呵的点头,“好。”
稍后酒水佳肴全都络绎呈上,两名侍酒姬也来伺候了。
薛嵩见酒见色就已是乐得一塌糊涂,完全不用萧珪再理会于他了。
萧珪自己和身边的那位侍酒姬小饮了两杯,再给了她一枚波斯金币当作赏钱。
侍酒姬大喜过望,对着萧珪又搂又亲的,百般献起殷勤来。
萧珪只道:“姑娘不必如此。其实,我是想要找你打听一些消息。”
侍酒姬连忙说道:“那郎君算是找对人了。普天之下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非酒肆莫属!”
“很好。”萧珪点头笑了一笑,说道,“那我问你,你认识帅灵韵吗?”
听到“帅灵韵”这个名字,侍酒姬顿时脸色微变,有那么一点“肃然起敬”的味道。
她连忙说道:“那是我们洛阳王记的东家大掌柜,北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萧珪点了点头,“那我想要找你打听一些有关她的事情,你能对我说吗?”
“这……”侍酒姬面露难色,犹豫了片刻,说道:“奴家倒也不是不愿,只是奴家身份低微,对上面的事情知之甚少。就算奴家偶尔道听途说了一些,说来也是难辩真假,唯恐误导了郎君。不如,奴家去把我们的假娘请来,她与帅东家可算是熟识。郎君若是向她打听,或许更好一些。”
“好,那就有劳姑娘,前去奔波一回了。”萧珪说道。
“郎君不必客气,奴家去去就来。”
说罢,诗酒姬就走了。
薛嵩在一旁搂着另一位侍酒姬玩得不亦乐乎,几乎没有注意到萧珪这边有什么情况。
过了片刻,那名侍酒姬便去而复返,还把她们的钟假娘一并请了来。
所谓“假娘”大约就是妈妈桑的意思,是酒肆之中专门管理这些侍酒姬的负责人。钟假娘三十出头的年岁,可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待人接物也十分的热情。
萧珪要与她谈话,便叫侍奉自己的那位侍酒姬,也一并过去招呼薛嵩了。薛嵩来者不拒,左拥右抱更加开怀。但他显然也对萧珪的事情有了一些关注,于是没有一味滥饮,支起了一支耳朵,倾听萧珪与钟假娘都谈了一些什么。
萧珪也并不介意让薛嵩知道帅灵韵的事情,于是没有避开他,直接就对钟假娘发问道:“请问钟假娘,你和帅灵韵很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