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洄眨了眨眼睛,“这是明摆的事实,在下岂会忽略?”
“不,你忽略了。”贺兰进明道,“倘若有一天你身为人父,就不会忽略这么重要的事情了。”
“我明白了!”杨洄恍然大悟,“可怜天下父母心,惠妃娘娘绝不允许咸宜公主,嫁给萧珪这个乡间俚儒!”
“很好。”贺兰进明微笑点头,“孺子可教。”
“如此说来……”杨洄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莫非咸宜公主,已对萧珪动了心思?否则以惠妃娘娘之尊,何必要去针对萧珪这区区一介书生?”
“你很聪明。”贺兰进明再次点头微笑,“惠妃娘娘的眼光果然不错。”
“先生过奖了。”杨洄忙道,“我就奇了怪了,咸宜公主只在临江阁见了萧珪一面,何以就对他动了心思?”
贺兰进明呵呵一笑,“嫉妒吗?”
“……”杨洄的脸皮生硬的颤抖了两下,咧了咧牙,不说话。
“你应该嫉妒。”贺兰进明道,“若连嫉妒都没有了,惠妃娘娘还要你何用?”
“先生所言极是。”杨洄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我确实十分的嫉妒,也十分的痛恨!”
“那就把你的嫉妒与痛恨,都化为力量,努力前去厮杀,努力向上攀爬。”贺兰进明道,“如果有一天换作了是他们嫉妒于你,痛恨于你。那就你赢了!”
杨洄眼睛一亮,连忙对贺兰进明拱手一拜,“多谢先生指教!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连嫉妒和痛恨的资格都没有!”
“不错,这才是你该有的态度。”贺兰进明点头微笑,说道:“但是光有决心,是远远不够的。薛锈与唐昌公主,可都不是等闲之辈。就算是萧珪那个乡野俚儒,也并非随手可捏的软柿子。想要对付他们,你还得多用一些心思。”
“确实如此。”杨洄皱起了眉头,说道:“薛锈与唐昌公主就不必说了,他们可是皇亲国戚。就算是要收拾萧珪,也得名正言顺才行。此人颇为神秘,别看他只是一介布衣书生,却能与薛锈之流结交。房孺复曾经也算是个人物,与之较量几番却也全落下风。此乃前车之鉴,我可不能轻敌。”
“很好。”贺兰进明呵呵一笑,说道:“如此看来,杨公子已然胜过房孺复百倍不止。照此努力下去,你一定能够解决萧珪,成功迎娶咸宜公主。”
杨洄连忙对贺兰进明叉手一拜,“杨某愚钝,还请先生多多指点。”
贺兰进明寻思了片刻,说道:“如果萧珪只是躲在山村里面不出来,你还真是拿他没什么法子。”
“是啊!”杨洄道,“他一介书生,躲在乡下既不犯事,也不开罪于谁。便就如同一只缩头乌龟,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他不出来,你可以主动去找他嘛!”贺兰进明说道,“现在你二人还没有撕破脸,此前就算不是朋友,但也有几面之缘。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你只管找了借口,客客气气的去寻他。他总不会拒你于千里之外。若能与之接近,自然也就不难了解于他,便也就有了机会,寻出他的破绽所在了。”
“这的确是一个极好的办法!“杨洄闻言,顿时面露喜色,“先生果然智慧超卓,计谋深远。多谢先生赐教!”
“杨公子过奖了。”贺兰进明淡然微笑,说道,“既然是惠妃娘娘交待的事情,在下义不容辞,理当略尽绵力出手相助。再者,若能促成杨公子与咸宜公主的姻缘,便也是成人之美的好事。在下,又何乐而不为呢?”
“多谢先生!”杨洄拱手再拜,再又问道,“如此对付萧珪,确是可行。但是驸马薛锈与唐昌公主,又该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