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老?”唐昌公主微微一惊,“那又是怎么回事?”
太子妃淡然一笑,说道:“怎么,张果老与萧珪的事情,公主殿下不知道?”
唐昌公主愕然摇头,心想看来我们的消息还是不够灵通呀,张果老与萧珪之间有何关系?我们居然一无所知!
“此事,知道的人确实不多。”太子妃说道,“有一次太子殿下进了宫里,陪圣人一同听随张果老讲经论道。其间听闻圣人与张果老聊起了萧珪,才会有所了解。”
“原来如此。”唐昌公主好奇的问道,“不知那个萧珪,又与张果老有何关联?”
太子妃想了一想,说道:“由于涉及禁中之密,太子回来之后,也未与我多言。具体详情,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只知道,萧珪与张果老之间关联甚深。否则,张果老也就不会在皇帝面前都谈论于他了。”
唐昌公主眨了眨眼睛,说道:“如此说来,圣人也对萧珪颇为关注了?”
太子妃面带微笑的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大概,是可以这么说。”
唐昌公主,惊讶无比。
原来,萧珪不仅受到了太子的重视,就连皇帝陛下,也对其特别关注!
唐昌公主顿时意识到,自己的麻烦大了——假如萧珪真的被杨洄害死了,那自己和丈夫薛锈肯定脱不了干系。
因为说穿了,杨洄与萧珪的矛盾,就是因为临江阁宴会、因为咸宜公主而起。
这件事情,还不就是唐昌公主自己撺掇的?这其中,还不就是包藏了自己的私心?更有脚踏两船之意?
一但萧珪身死,唐昌公主自己与驸马薛锈,定然要被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从律法讲,自己可能不会被判什么罪。但是自己嘴贱,当着咸宜公主的面拆了杨洄的台;驸马又在背后出卖朋友;夫妻俩人合伙脚踏两船的这些事情,一但抖落出来,那可比判罪还要命啊!
到时,夫妻俩非但是没能讨好武惠妃,就连太子也会嫌弃薛锈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真正是两头都不讨好。以后夫妻俩在京城的权贵圈中都要变成过街老鼠,再也没了立足之地!
再加上萧珪又与张果老关系甚深,皇帝又特别的尊敬与看重张果老。万一萧珪这回真的被杨洄害死了,张果老岂会坐视?
万一这位老仙翁,在皇帝面前说上一两句唐昌公主与驸马薛锈的坏话,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想到了这些,唐昌公主开始焦急起来。她喃喃的道:“太子妃娘娘说得极是,萧珪绝对不能死!”
“原本也就只是一些小小矛盾而已,何以至死嘛!”太子妃仍是语气淡淡,面带微笑的如话家常说道,“不如就叫兄长出面,私下前去调解一番,令他二人和解罢了。”
“对,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情,还得是你兄长出面去解决。”唐昌公主点了点头,连忙唤道:“来人,速请驸马回府!要快!”
“喏!”下人接了命令,撒腿就跑。
这时,太子妃已经站起了身来,说道:“公主殿下,我多有打扰,这便告辞了。”
“太子妃娘娘,何必如此急着走?”唐昌公主连忙挽留,“好夕也要留在寒舍,用过夕食再说。”
“多谢公主,一番美意。”太子妃面带微笑的施了礼,说道:“但是太子殿下还在等我回府,共用夕食。”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便强留了。”唐昌公主只好道,“我送太子妃娘娘。”
太子妃也没有拒绝,便由得唐昌公主将她送到了府门口。临别之时,太子妃轻描淡写的说道,“公主殿下,我建议,待此事化解之后,有了适当的时机,不妨让我兄长把萧珪请到洛阳来,让他与太子殿下见上一面。太子殿下对于萧珪,颇有一些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