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锈被他妻子吼得一愣一愣的,喃喃道:“萧珪……也就是个大活人。他既没有惊世的才名,背后也没有家族的支持。他对太子,能有什么用处?”
“看来你真是,读书读傻了!”唐昌公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次杨洄下了这么大的狠心,闹出这么大的风波想要杀了萧珪,竟然都能失败。这就是萧珪的能耐!”
薛锈“咝”的吸了一口气,喃喃自语的念道:“李适之,咸宜公主……皇帝陛下!”
“现在你明白了?”唐昌公主重叹了一声,说道,“如果不是圣人对萧珪有了一些兴趣,又哪会下令让李适之出手,去搭救于他?”
薛锈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说不定哪天,萧珪真会娶了咸宜公主?”
“这种事情,谁也无法断言。”唐昌公主道,“但是圣人行事,向来富有深意。既然他都已经出手救过了萧珪一回,至少也是牢牢的记住了这个人。你说,能被圣人牢牢的记住的人,将来会是泛泛之辈么?”
“有道理!有道理!”薛锈连拍额头做恍然大悟之状,说道:“如果太子殿下赶在圣人重用萧珪之前,将他收入崇文馆。那么将来,无论萧珪爬到了什么样的高度,他始终都是出自于太子门下!”
“你终于开窍了。”唐昌公主又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说道,“现在的萧珪,就如同是一块刚刚从地里挖出的璞玉。只待雕琢之后,便有可能成为惊世之宝。于是太子就想趁它身价还没有大涨的时候,提前出手将它买下。如此简单的道理,你竟然刚刚才能想到!”
薛锈鄙夷的冷笑了一声,“你若是早就想到了,也就不会等到太子妃杀上门来,才跟我说出这些便宜话了。”
“你!……”唐昌公主气煞。
眼见势头不对,薛锈撒腿就要跑。
“回来!站住!”唐昌公主大声道,“我今天不打你!”
薛锈满脸苦笑,十分无语的看着唐昌公主,“我跟朋友约好了,要去临江阁饮几杯小酒。”
“不许去!”唐昌公主板起了脸,十分凶恶。
薛锈的脸皮都抽抽了起来,小声道:“人无信不立,君子岂能失约?”
“我管你君子小人!”唐昌公主咆了起来,“你若敢去,我就一把火把烧了整个临江阁!”
薛锈哭笑不得,“你到底想要做甚?”
“刚刚我已经在太子妃面前,夸下了海口。”唐昌公主说道,“所以,我要你现在就去往伊阳县的轩辕里找到萧珪,当面与他好生的谈一谈。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务必要将他,带到洛阳来。”
“啊?”薛锈顿时傻了眼,“现在就去?”
“这可是一件大事,容不得耽搁。”唐昌公主说道,“趁现在没有下雨,你早去早回。”
薛锈简直无语了,直叹气,嘴里碎碎念的道:“每次都是这样,你只管揽事,我专司跑腿。凭什么啊?”
“就凭我的鸡毛掸子!”
“说好的不打,咱们能否讲些道理?”
“讲道理有用,朝廷还养那么多军队作甚?”唐昌公主拿起了她的鸡毛掸子“一句话,你去不去?”
“别动手,别动手!”薛锈叹了一口气,很老实的点了点头,“我去,我去就是了……”
当天傍晚,薛锈第三次来到了轩辕里的矿区小赌场。
这位当朝驸马爷,在家里的时候虽然有点像鹌鹑。到了外面,毕竟还是挺像凤凰的。
薛锈的仪表风度,还是比较出众的。他他刚一走下马车,就引来了许多关注的眼神。
冯七见到他,感觉有些意外,立刻上前准备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