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怔了一怔,没有说话。
薛楚玉问道:“萧珪待你如何?”
“很好。”孙山答道。
“如何好?”薛楚玉再又问道。
孙山答道:“名为主仆,实如兄弟。”
薛楚玉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的老毛病,现在怎样了?”
“呃……”孙山的脸都红了,连忙低下头,说道,“好些了。”
薛楚玉露出了一些古怪的笑容,再又问道:“破身了没有?”
“没没……还没有!”孙山十分尴尬,连声吱唔。
薛楚玉呵呵的笑了两声,“还是这么没出息!”
孙山咧了咧嘴,也露出了尴尬的笑容,说道:“但我,确实没有以前那么害怕女人了。至少我和萧先生家中的女眷,是能自在相处了。”
“那就好。”薛楚玉满意的点了点头,“我们这些人努力了这么多年,全都拿你的老毛病没辄。看来萧珪,确实有些手段。”
孙山挺认真的说了一句,“他很厉害。”
薛楚玉有点好奇,“哪处厉害?”
孙山愣了一愣,“全都,很厉害!”
薛楚玉简直都要无语了,说道:“孙山,你去了这么久,就只有这么一句话回给我么?”
孙山连忙叉手一拜,“孙山没敢忘了,主人交待的使命!”
“再说一次,老夫已经不是你的主人。”薛楚玉说道,“那也不是什么使命,而是请你帮忙,能够给出一些建议与意见。”
孙山再拜了一礼,“是。”
薛楚玉无奈的笑了一笑,说道:“好吧,现在就请你告诉我。萧珪为人,究竟如何?”
孙山皱了皱眉,说道:“我不知道,该要怎讲。”
“你这不擅言辞的毛病,和怕女人一样严重。”薛楚玉轻叹了一声,说道,“那就让老夫来问,你来答吧!”
“是。”
薛楚玉说道:“萧珪虽然年纪轻轻,但总给人一种,看他不穿的感觉。这些日子以来,你认为,萧珪是阴柔诡诈,心术不正之人么?”
孙山摇头,“不是。”
“那他可是忠正诚实,光明磊落之人?”薛楚玉再问道。
孙山仍是摇头“也不是。”
薛楚玉皱了皱眉,“如此说来,便是——亦正亦邪?”
孙山微微一怔,点了点头,“好像是。”
薛楚玉微皱眉头,伸手抚着须髯寻思了片刻,再道:“那你觉得,我该不该传他兵法?”
孙山不假思索的答道:“主人愿教,他未必肯学。”
薛楚玉抚着须髯的手突然停住,明显是愕然一怔,“你说什么?”
孙山一本正经的说道:“驸马薛锈主动来了轩辕里,要请萧先生去往京城做官,他都拒绝了。”
薛楚玉面露一丝惊讶之色,“竟有这种事情?”
孙山再道:“薛锈是奉太子之命而来。真正想要拉拢薛先生的,是太子。”
薛楚玉轮了几下眼珠子,没有说话。
孙山再道“我还听说,皇帝想拜张果老为师,张果老不肯。但张果老主动想收萧先生为徒传他衣钵,却被他反复拒绝了多次。”
“罢了,不必再说。”薛楚玉双手一拍膝盖,叹息了一声,“我不教了!”
当天,萧珪就在薛楚玉家里住了下来。
薛嵩这匹野马,最近被他父亲管在家里,一个月也难得出一趟门,酒也很少能喝。萧珪这一来,他就像是盼来了一位大救星,真是高兴坏了。
难得一向严厉的薛楚玉,在薛嵩的两位朋友萧珪与王忠嗣面前给他留足了颜面,竟然没有对他提出什么约束于他。于是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薛嵩都拿出了报仇的心,提起酒坛子就是一阵狂饮。
萧珪和王忠嗣都觉得好笑,这家伙真是快要被憋疯了。
王忠嗣告诉萧珪说,薛老将军希望薛嵩,能去考取武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