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现在怎么办?”严文胜说道,“虽然萧珪摆明是在挑拨离间,但我觉得,他说的话颇为几分道理。”
严永安表情严峻的沉默思考了一阵,说道:“杨洄确实不值得信任,这是我们早就知道的事情。今天你们暴露了行踪,这将导致杨洄的计划完全失败,我们的最后一丝希望,也便就此破灭了。”
严文胜连忙跪倒在地,“孩儿无能,害了阿爷!”
严永安叹息了一声,“算了,这也怨不得你。萧珪说得有点道理,恐怕除了皇帝特赦,当真是,谁也救我不得了。”
严文胜急切的抬起头来,“阿爷,那我们该要怎么办?”
严永安仿佛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软软的坐了下来,脸如死灰神彩尽失,摇了摇头,说道:“天做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
严文胜咬了咬牙,压低了声音说道:“阿爷,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我们现在一起逃离洛阳!”
严永安恍然一惊,“你说什么?”
“除此之外,再无解救阿爷之法!”严文胜急切的小声道,“现在,恐怕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严永安眉头紧皱,小声道:“可船上都是杨洄的人。现在杨洄本人,也在岸边的马车上等我。再等片刻还不见我回去,他必然生疑,立刻就会通知港口严查,我们的船根本就出不了洛阳城。岸上的人也会来抓捕于我。到最后,我们恐怕连这艘船都离开不了!”
严文胜急忙的小声说道:“那我们就杀光船上的人,一起跳水逃走!”
“不行,不行。”严永安直摆手,小声说道,“就算我们能够逃离这条船,也无法逃出戒备森严的洛阳城。再说了,你母亲他们也都还陷在牢里。我这一逃,他们不是死定了?”
严文胜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绝望,“那该如何是好?”
严永安沉思了片刻,说道:“现在恐怕,真是要应了萧珪的那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严文胜微微一惊,“阿爷是想,让我去找萧珪帮忙?”
严永安点头。
严文胜急忙道:“可是萧珪也无法,救得阿爷脱险啊!”
“事到如今,我的事情几乎已是定局。”严永安说道,“现在我担心的是,杨洄事败之后,将要杀尽我们严家人以灭口。毕竟我们,知道了太多他的事情。现在,你们若能帮助萧珪斗败杨洄,这样至少可以保住你们兄弟二人,和你母亲这些人的性命!”
“阿爷!”严文胜惊叫了一声,“我与文通,可是专为救你而来啊!”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严永安闷哼了一声,“听着!今晚,你就去见萧珪!”
当天,忙活了一整夜的萧珪,一觉睡到了下午,起床就直接吃晚饭了。
小赫连又拉着萧珪喝了不少的酒,再加上又下了雨,他索性懒得再去赌船了,要留在家里陪萧珪。
萧珪很嫌弃,说我要你一个大男人陪什么?
小赫连很懂事的叫来了几个颇有姿色的手下姑娘,笑称,那就让她们陪我们两人今夜尽兴饮酒,这样总可以吧?
萧珪呵呵直笑,在家里也可以喝花酒,这简直太可以了!
小赫连带到洛阳来的这些姑娘,一个个的素质都颇高。抚琴奏乐、唱歌跳舞都很在行,尤其还擅长于哄逗男人开心。再加上她们都知道,苏幻云得到萧珪的眷顾之后已是扶摇直上身价百倍,于是都使劲了浑身解数来讨好萧珪,大有将他灌醉之后一举拿下的险恶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