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珪?
听到这个姓名,咸宜公主的眼中顿时绽出一抹精光,立刻好奇的问道:“太子见了萧珪?他来洛阳啦?”
武惠妃神情玩味的看着咸宜公主,“现在,你愿意去薛府了么?”
“我……”咸宜公主张圆了嘴巴发出了一记长音,然后就说不出别的话来了,表情好尴尬。
武惠妃淡然道:“既然不想去,那就不要勉强了。”
咸宜公主顿时急了,却又不敢大声承认,只好小声的嘟嚷了一句,“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那就替母亲,去跑一趟吧……”
“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武惠妃轻轻的抚了抚咸宜公主光滑润洁的漂亮脸蛋儿,微笑道,“那就麻烦你,跑一趟啦?”
“嗯嗯,不麻烦,不麻烦……”咸宜公主很乖很听话的,连连点头。
武惠妃笑呵呵的走了。
咸宜公主嘀溜着眼珠儿琢磨了片刻,两手一拍,“来人,速备车马。本宫奉了惠妃娘娘谕令,将要——出宫办差!”
稍后,薛府。
唐昌公主接到了一份,宫中特使送来的武惠妃的亲笔手书,告诉她,咸宜公主即将出宫,来到她的府上做客玩耍,或许还会留宿一夜。请她早做准备。
唐昌公主十分惊讶,连忙把她的丈夫薛锈叫了来,给他看了手书,然后道:“这真是咄咄怪事了,武惠妃居然会亲自给我下书,派咸宜公主过来做客。”
薛锈呵呵的笑,“这个派字,用得好。”
“谁有兴趣,跟你咬文嚼字?”唐昌公主说道,“你怎不想一想,武惠妃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有何奇怪?”薛锈说道,“以往你不是常与咸宜公主往来么?她来我家玩耍小住一两日,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问题是,今时不同往日。”唐昌公主说道,“至从上次临江阁宴会之后,咸宜公主就再也没有搭理过我了。眼下又有了一次新的临江阁宴会,却与太子有关。人人皆知武惠妃与太子是死敌,她在这个节骨眼上派咸宜公主过来,是何居心啊?”
薛锈眨了眨眼睛,“管她是何居心。反正当时的宴会之上,我们只是谈了一些棋琴书画,如实说了也是无妨。”
“你太天真了。”唐昌公主说道,“就算你说的是实话,人家会信吗?”
“她不信,我有什么办法?”薛锈两手一摊,“再说了,哪有这样明目张胆,派人前来刺探政敌消息的?派来的还是一个,未曾见过世面的小女孩儿?”
唐昌公主一愣,“这话,居然还挺有道理……”
“居然?”薛锈有点郁闷,“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特别瞧不起人的字眼?”
唐昌公主乐得笑了,像模像样的对薛锈施了一礼,“我错了,我不应该说‘居然’,我向你道歉……哈哈哈!”
薛锈郁闷无比,起身就走,“我不打扰你们姐妹叙谈了。我出去!”
“去吧,去吧,找你的狐朋狗友玩去吧!”唐昌公主呵呵直笑。
薛锈气乎乎的走了。
正在这时,薛家的大门口停下了一张马车。
一位锦衣玉冠的公子哥儿,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薛府的门子连忙迎了上去,叉手拜道:“在下斗胆,敢问阁下高姓大名,来到敝府有何贵干?”
那位锦衣玉冠的公子哥儿微然一笑,说道:“烦请通报一声,就说卫尉少卿杨洄,专程前来拜见薛驸马。”
卫尉少卿?
门子牢牢的记住了这个颇为高贵与显赫的官名,拜了一礼,连忙就要回去通报。
正在这时,薛锈已经走到了家门口,惊讶的睁圆了眼睛,看着杨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