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宜公主眨巴了几下眼睛,说道:“还有什么,你全都说了。”
杨洄想了一想,说道:“臣下还听说,帅灵韵正在来往洛阳的路上。她此次来到洛阳,除了要接任洛阳王记的东家大掌柜,还将与萧珪……”
咸宜公主皱起了眉头瞪着杨洄,“你卖什么关子,快说!”
杨洄一字一顿的说道:“定——亲!”
唐昌公主与薛锈也吃了一惊,萧珪要定亲了?!
咸宜公主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吐出来,强作镇定。但她漂亮的脸蛋上像是已经结了一层寒霜,冷冷的道:“杨洄,你还有什么话,一次全都说完!”
“回公主殿下,臣下所知道的,全都说完了。”杨洄叉手拜了一礼。
咸宜公主突然一下站起身来,吓了唐昌公主与薛锈一跳。
她走到了锈薛面前来,问道:“薛驸马,那天你与萧珪在临江阁饮宴,他跟你说过,他要定亲吗?”
“没有。”薛锈连忙摇头,“我也是刚刚才听说。”
唐昌公主再问道:“那你与萧珪,都谈了一些什么?”
薛锈连忙答道:“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仅此而已!”
“多谢薛驸马,如实相告。”咸宜公主一扭头,瞪向杨洄,“你造谣!”
杨洄呵呵一笑,“这种事情,臣下如何造谣?殿下若是不信,把王明浩与陈夫人叫来一问,便知是真是假。或者等过几天帅灵韵来了洛阳,一切自见分晓。再不然,公主殿下也可以将萧珪唤来,当面对质。”
“与我无关之事,我问它作甚?又何需对质!”咸宜公主十分气恼的怒喝了一声,云袖一甩,“摆驾,回宫!”
唐昌公主大吃了一惊,“咸宜,怎么刚来就要走?”
“我奉命出宫,前来办差。如今差事已经办完,自然要走。”咸宜公主不顾唐昌公主的阻拦,大步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道:“不必相送,但请留步!!”
唐昌公主和薛锈一同目瞪口呆,惨了惨了,小祖宗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杨洄面带笑容,对着咸宜公主的背影叉手而拜,“恭送咸宜公主殿下!”
唐昌公主扭过头来,愤怒的瞪着杨洄:此人,真是个十足的混蛋!!
杨洄显然也是知道,自己在这里很不受欢迎了。他走到了薛锈面前,说道:“薛驸马,在下还有一些俗务在身,就请告辞了。”
薛锈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点了点头,“好吧, 杨公子好走。”
杨洄又对唐昌公主施了一礼,大摆大摆的走了。
唐昌公主简直快要气炸了,连忙将薛锈拉进了房间里,关起门来就劈头盖脸的骂道:“你干的好事,把这样一个挑拨离间的混蛋请进门来!如今咸宜公主愤怒离去,你说,如何是好?”
“这这……这也能怪我吗?”薛锈冤枉无比,“这摆明就是武惠妃,早已安排好的!”
唐昌公主非常的郁闷,拍着桌子叫道:“她安排就安排,为何偏要来到我家?”
薛锈也是十分的苦恼,双手直搓脸,“我怎知道?!”
“咸宜公主这回,看来是动了真怒。”唐昌公主说道,“万一她回了宫里,找圣人告上一状,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薛锈惶恐不安的喃喃道:“再怎么样,也不会把灾祸降到我们头上吧?”
“难说……”唐昌公主撇起了脸来,喃喃的小声道,“毕竟,从一开始就是我惹出的祸。”
薛锈原本是想趁机数落唐昌公主几句,难得她主动认了一回错,眼下又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便又于心不忍了,反倒来劝她,说道:“你也不必如此担忧。咸宜是公主,你也是公主。对圣人而言手背手心都是肉,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