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锈错愕无语,只好点了点头。
咸宜公主一听是母亲的安排,杨洄又确实是专干这种事情的卫尉少卿,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话来与他辩驳了。
倒是唐昌公主心思活泛一些,她问道:“杨少卿既是奉了惠妃娘娘之命前来办理公务,敝府肯定竭力配合。只是杨少卿方才特意在咸宜面前提起萧珪的事情,莫非这也与公务有关?”
“无关。”杨洄淡然一笑,说道:“只是杨某私以为,咸宜公主殿下会对此事有些好奇,因此想要说给公主一听。但不料公主却不想听,那只好罢了。”
咸宜公主自然是有些好奇,说不想听只是想把杨洄轰走。但眼下看来是轰他不走了。于是咸宜公主说道:“我改了主意,我现在突然又想听了。我命令你,说。”
杨洄不以为意仍是面带微笑,叉手一拜,“臣下遵命。”
“少废话,快说!”咸宜公主很不耐烦。
杨洄说道:“十数日前,萧珪就已经来了洛阳,但没过几天他又离开。公主殿下,知道这回事么?”
“我身居宫闱,怎会知道宫外的这种事情?”咸宜公主满不在乎的回了他一句。
杨洄又问薛锈,“那薛驸马可曾知道?”
薛锈点了点头,“我是在他离开洛阳去了长安之后,才知道他曾经来过。”
杨洄问道:“公主殿下想知道,萧珪为何要去长安吗?”
咸宜公主好奇的眨了眨眼睛,“有话你就直说!”
杨洄神秘一笑,说道,“他是特意去见他的心上人,帅灵韵的。”
咸宜公主顿时神情微变。
薛锈与唐昌公主也有些错愕,不约而同的想道:杨洄太阴险了,这摆明是要挑拨离间啊!
“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东风唤不回。”杨洄吟完这句诗,呵呵的一笑,说道,“萧珪确实有点本事,还真是将他的东风,给唤回来了!”
咸宜公主听到这两句诗,感觉就像是被人当众揭开了她的伤疤,因此非常的恼火,“杨洄,你什么意思?!”
“殿下息怒,容我禀报。”杨洄叉手拜了一礼,说道:“原本帅灵韵离开关中去了陇州老家,都已经在那里买田置宅,不打算再回来的。但萧珪锲而不舍想尽一切办法,总算是让帅灵韵离开陇州得以回归。非但如此,帅灵韵还即将回到洛阳,重新执掌洛阳王记成为东家大掌柜。这可全都是,萧珪的功劳。”
咸宜公主恨得直咬牙,“这关我何事?为何要在我面前,说起这些?”
杨洄连忙叉手一拜,“既然公主殿下不感兴趣,那臣下,就不说了。”
“你!……”咸宜公主有点气煞了。
唐昌公主一见气氛不对,连忙道:“杨公子,咸宜公主殿下方才冒着酷暑前来,身体不适需得休息,就请你先行回避吧?”
“是。”杨洄叉手一拜,这便要走。
“站住,给我回来!”咸宜公主气乎乎的厉声道,“把话说完再走。”
杨洄微然一笑,又叉手拜了一礼,“是。”
唐昌公主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咸宜这个小祖宗啊,为何偏要纠结这些令她不快的事情呢?
这时,咸宜公主说道:“杨洄,我问你。你为何要把萧珪的事情,打探得如此清楚?”
“臣下并未专程打探。”杨洄说道,“臣下,也是听人说的。”
“听谁说的?”咸宜公主问道。
“这些事情知道的人可不少,臣下也记不太清是听谁所言。”杨洄说道,“但消息的源头,臣下知道。”
“谁是源头?”咸宜公主问道。
杨洄说道:“现任洛阳东家的大掌柜,王元宝的次子王明浩,和他的母亲陈夫人。他们母子二人都是王家人。从他们口中传出的消息,应该不会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