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萧珪很重视这个消息,问道:“他把你们兄弟二人,撇下了?”
“是的。”严文胜说道,“大约是在三天前,他进了一趟上阳宫,后来我们就再也没有看到他的人影。”
萧珪问道:“那他有没有给你们交待什么任务?”
“完全没有。”严文胜道,“此前他给了我们一笔钱,让我带着文通躲起来好好的养伤。此后,他就再也没有给我们安排过任何的事情去做。我们也很少再能见到他。”
萧珪寻思了片刻,说道:“那你父亲见过他吗?”
“不知道。”严文胜道,“我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到我的阿爷了。不知道他老人家在牢里,过得如何。”
萧珪说道:“你能不能想办法,去找到杨洄?”
“我去试一试。”严文胜说道,“不知萧先生能否,代我去狱中探望一下我的阿爷?”
萧珪想了一想,说道:“我现在还不能与你父亲接触,否则容易引起杨洄的疑心。但我可以托人,去打听一下你父亲的消息。如果方便,会尽量给他提供一些照顾。”
“多谢萧先生!”
片刻后,严文胜告辞而去。
萧珪暗自寻思,杨洄进了一趟上阳宫就失踪了,莫非是从武惠妃那里得到了什么指令?
此时,皇宫内廷。
李隆基今天来到了武惠妃的寝宫,颇有兴致叫她一同饮些葡萄酒。
酒过三巡后,武惠妃问道:“陛下,你觉得咸宜最近这段日子,是否有些不对劲?”
李隆基好奇的看着武惠妃,“哪处不对劲?”
武惠妃说道:“她变得有些闷闷不乐,心事重重。有时我开口叫她,她都魂不守舍仿佛没有听见一样。”
李隆基问道:“怎会如此?”
“臣妾不知。”武惠妃摇了摇头,说道:“她有没有对陛下,说过一些什么?”
李隆基眨了眨眼睛,说道:“她的心事,不是一向都只对你这个娘亲来讲么?”
“今时不同往日了。”武惠妃无奈的笑了一笑,说道:“她现在,将我这个娘亲视作仇人一般。”
“不至于吧?”李隆基说道,“咸宜虽然有些古灵精怪,但一向性情温和,从小也懂得孝顺。”
“有句老话,叫做女大中不留呀!”武惠妃说道,“或许,她真是到了嫁人的年龄了。”
李隆基问道:“那给她,选一个什么样的驸马好呢?”
“这个嘛……”武惠妃若有所思的道,“咸宜是我们最宝贝的小女儿。给她择婿,我们不妨多加审视,从长计议为妙。陛下以为呢?”
“没错,我们的确是要谨慎一些。”李隆基不由得笑了一笑,心想你怎么不提杨洄了?
武惠妃大约是有些心虚,连忙来向李隆基敬酒。
李隆基也不多言,只与武惠妃饮下了这一杯葡萄酒。
话虽然没有说破,但多年的夫妻与精熟于权术,此刻李隆基的心里,已经如同明镜一般。
他不难猜到,大约是杨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已经让武惠妃对他颇为失望了。也有另一种可能,是武惠妃正在努力的撇清自己和杨洄之间的干系。万一将来杨洄犯了什么过错,她不至于摊上麻烦。
换句话说,就从这一刻开始,杨洄就已经成为了一名,对武惠妃来说可有可无的——“弃卒”!
李隆基很自然的联想到:莫非是杨洄这个混小子,将要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几天以后,午饭时分。
孙山站在萧珪面前,向他汇报最近几天盯梢的情况。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康道满除了做生意就是四处玩乐,并无任何可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