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擅做主张,发下海捕文书?”杨洄怒道,“那伊阳县的县令与不良帅及一干公人,全与萧珪沆瀣一气,你难道不知道么?!”
司马逊惊呆了,喃喃道:“小、小人,确实不知……”
杨洄气愤不已。但他心里也知道,司马逊是立功心切,才会这么做。怪只怪自己百密一疏,居然忽略了“伊阳县衙与萧珪亲近”的这一层。事已至此,光是责怪司马逊也是无用,尽快想办法弥补这个错误,才是关键!
“司马逊,你听着!”杨洄厉声道。
司马逊连忙叉手一拜,“杨少卿只管吩咐!”
杨洄说道:“你发出的那一份海捕文书非但捉不住萧珪,还会打草惊蛇让他躲藏起来。但是,只要帅灵韵还在我们手上,萧珪迟早也会主动找上门来。所以,你一定要牢牢的看住帅灵韵,不可让她走脱,也不许任何人前来探视于她!”
“小人明白!”司马逊连忙应道。
杨洄双眼一眯,说道:“我们可以把帅灵韵当作一块饵,将萧珪钓出来。只要萧珪一但出现……格杀勿论!”
“是!”
“还有。”杨洄说道,“今天查抄的那些家具,有一半是从长安王元宝那里调运过来的。这件私藏禁物意图谋反的大案,王元宝肯定也是脱不了干系。派你的人去长安走一趟,将王元宝及其全家,一并拿下!”
司马逊一愣,连忙说道:“杨少卿,那个王元宝虽然只是一介商人,但他与圣人都有交情。如此对他轻举妄劝,恐怕不好吧?”
“不用你说,我当然知道长安首富王元宝,是何许人。我更加知道,光凭眼前这一点事情,可能治不死王元宝。”杨洄冷冷一笑,说道:“但是,他的妻儿都已经被你们给杀了。难道,你就不怕王元宝找你报仇吗?”
“呃……这个……”司马逊多少有一点慌了,连忙问道,“杨少卿,那该如何是好?”
杨洄说道:“你是不良帅,你只管抓人。至于如何定罪如何判罚,那是大理寺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听明白了么?”
司马逊眨了眨眼睛,小声道:“要不,我们在将王元宝押回洛阳的路上……一刀做了?”
“愚蠢!”杨洄低斥了一声,说道,“这与掩耳盗铃,有何区别?”
司马逊面露苦色,连忙叉手拜下,“该要怎样,还请杨少卿指教?”
杨洄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我听说,王元宝因为饮食太好长得巨胖无比,还生了一些富贵疾病。到了夏天,他时时刻刻都要抱着一个大水壶不停的饮水,否则就有性命之忧……”
听了杨洄这些话,司马逊心想既然王元宝有病在身需要不停的喝水,那万一走在半道水喝完了,王元宝在烈日的爆晒之下活活渴死……那恐怕也就怨不得别人了!
思及此处,司马逊面露喜色叉手一拜,“小人明白,多谢杨少卿赐教!”
杨洄满意的点头。
能被百姓称为“不良脊烂”,司马逊这些人别的本事没有,整人的本事可从来都是超一流的!
正当这时,杨洄的家奴在船舱外说道:“主人,严氏兄弟找来了。”
司马逊顿时表情一变。
杨洄挥了一下手,“你去后舱回避。”
“喏。”司马逊连忙溜走了。
过了一阵,严氏兄弟上了船,将兵器交在了杨洄的家奴手中,然后只许了严文胜一人,单独进船舱拜见杨洄。
杨洄看着叉手拜在面前的严文胜,淡然道:“严文胜,你有何事?”
严文胜连忙跪倒在地,说道:“在下特来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