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李白放声大笑,提着他的剑站了起来,大声道:“我知道下一句写什么了——行人皆辟易,志气横嵩丘!”
话音刚落,李白连人带剑如同一道白虹,飞花电掣的射向了那一群恶少!
严文胜大吃了一惊,“这是个疯子吧!”
“不,他是一位谪仙人。”一个声音从严文胜身后传来。
严文胜惊讶的转过身来,只见萧珪拄着一根树枝砍成的拐仗,正艰难的走了来。他的头被摔破了,虽然经过了严文胜的及时处理包扎了起来,但脸上仍有鲜血流下。也就是他体格出众,这时候还能站起来。换作是一般人,恐怕早就没命了!
“先生不该进来!”严文胜急道,“这是一群亡命之徒!”
萧珪拄着拐仗朝里面看了一眼,呵呵一笑。
“真巧。我也是。”
李白手持长剑,和那些恶少们战成了一团。或许是受到了疼痛的刺激,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让他真有一些豁出去了,他现在也下起了一些狠手。
那些恶少们,更是想要取他性命而后快。
双方的打斗十分激烈,不时有恶少中剑倒地,李白也连续挂彩,一身雪白的衣袍都快要被染成了通体红色。
萧珪从地上捡起一把恶少丢弃的横刀,说道:“文胜,咱们可不能让他死了。”
严文胜一边放箭,一边急道:“都已自顾不暇,先生还要管他作甚?”
萧珪扔了拐杖,又捡起了另外一把刀,说道:“我等死了,不过是几人伤心而已。他若有所闪失,华夏千年之文明,将要为之落泪。”
严文胜微微一惊扭头看向萧珪,见他手执双刀,不由得神色微变,拉弓的手也都停了下来。
萧珪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了惯使双刀的胞弟,严文通。
“继续放箭。”萧珪抬起袖子擦了一把头上流下的血水,让它不至于遮拦了自己的眼睛。
“刷刷刷”,严文通连放了三箭,围攻李白的三名恶少应声而倒。
萧珪看了一眼他腰间的箭壶,说道:“下次出门,记得多带一些箭矢。”
严文胜下意识的往腰间一摸,坏了,只剩最后两枚箭了!
“留一枚,给杨洄。”萧珪说道,“我知道你很想杀了他,但这棕案子牵扯的人实在太多了。我们必须要将活着的杨洄,交给李适之。你明白么?”
严文胜拈起一枚箭搭在了弦上,咬咬牙点头,“明白。”
“跟我来。”
话音刚落,萧珪提起双刀,大步走向了李白。
严文胜愕然吃了一惊,他刚刚还撑着拐杖的!
这是什么人啊?
究竟是有什么样的力量,在支撑着他?!
李白负了伤,李白在战斗。
一边战斗,他一边放声大笑,还不停吟诗——“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劝客尝!”
一记宛如虎吼的咆哮,突然响在了他的身侧。惨叫响起,有两名恶少捂着被切开了一半的喉咙,疯狂抽搐的倒在了地上。那喉间喷出的漫天血花,给李白来了一个从头到脚的全身大淋浴。
萧珪手执两把滴落鲜血的横刀,站在了李白的身侧,“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
那些恶少被突然出现的萧珪吓了一跳,又见两名同伙死状奇惨,一时慌乱,竟都后退了一圈。
“知己啊!……咦,阁下似乎有些眼熟?”满身狼狈的李白连忙挥袖抹去了脸上的血水,面露大喜之色,挥起剑来高声吟道:“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