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忠和武信面面相觑了一阵,说道:“娘娘有些过虑了吧?王元宝和萧珪,不过是一个商人、一个布衣,他们能够掀起多大风浪?怕是借他们八百个大胆子,不敢悍然针对娘娘发难吧!”
武惠妃眉头微皱,说道:“数日前我曾听说,圣人想要从萧珪那里得到一本名为《气诀》的炼气功法。我曾主动请缨,要替圣人去找萧珪讨要经书。但圣人却说,这件事情已经有人在办了。没过多久,太子就把《气诀》这本经书拿来,献给了圣人。圣人如获至宝非常的高兴。现在每天都拿着《气诀》在进行修炼。”
武家兄弟俩这才有些惊讶。
武忠说道:“如此说来,萧珪与太子之间,因为这本经书又有了更深的关联?”
“没错。”武惠妃说道,“并且这一次,是出至于圣人的旨意。”
武家兄弟俩有点发愣,小声的嘟嚷道:“圣人,是何用意啊?”
“圣人的用意,或许简单,或许复杂。”武惠妃说道,“简单来说,就是圣人确实对《气诀》很感兴趣,又不方便亲自出面,于是派了太子去找萧珪。”
武家兄弟连忙问道:“倘若复杂,又待怎讲呢?”
武惠妃轻叹了一声,小声道:“倘若圣人此举有更深层的用意,那我们的处境,恐怕就不是十分乐观了。”
武家兄弟微微一惊,“不会吧?”
“那可说不好。”武惠妃说道,“这一次我听信了贺兰进明的主意,趁着清渠码头的案子,去圣人面前说了太子的坏话,圣人也曾一度大怒。但后来案件水落石出,太子是被冤枉的。这一来一去,你们觉得,圣人心中还会没有一点想法吗?”
武忠连忙道:“娘娘,莫非是圣人故意把萧珪和王元宝推到太子一边,从而增强太子的力量?”
武信一愣,“不会吧?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武忠立刻拽了一把他的衣襟,低声急语:“平衡!平衡!帝王之术!这还不懂?非要问出口来!”
武信连忙点头,“哦,哦,我明白了……”
武惠妃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倘若这是真的,那也就意味着,圣人对我的信任减少了,对太子的信任增多了。你们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兄弟俩喃喃道:“这当然是……坏事了。”
“所以。”武惠妃眉头一拧,“萧珪、王元宝与太子之间,或许早就有了什么密谋。眼下萧珪与王元宝一同离开洛阳,非常值得我们重视。针对此事,贺兰进明或有高见。”
兄弟俩又对视了一眼,有点不甘心的说道:“那是否要把贺兰进明又给唤来,当面问个清楚?”
武惠妃拿起一杯酒来自顾浅酌了一口,说道:“人是你们轰走的。你们看着办吧!”
武家兄弟俩,你看着我,我瞪着你。一同说道——
“你去!”
“你去!”
几天以后,如同组团旅游的萧珪一行人,已经进入了伊阳县境内,看到了萧珪曾经最喜欢的那一家,卖杜康好酒的逆旅小店。
大家一路走来吃吃玩玩,萧珪的伤势非但没有受到旅程的影响,反面恢复得更好了。王元宝的病情也有所好转,大概就是因为心情高兴有利于恢复的缘故。
见到这家卖酒的小店,萧珪就挪不动脚了。就算帅灵韵绝对不许他现在喝酒,萧珪也坚持要在这里住一两天再走,就算是为了重温回忆。
一走进这家小店,萧珪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人。于是他对帅灵韵说道:“那天如果不是李太白先生比我们更早赶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