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了,我就是来接你们过去用餐的。”帅灵韵挽着王元宝的胳膊,笑嘻嘻的道,“阿舅,我们走吧!”
“还有我呢!”萧珪举起手中的拐杖,“你不打算也扶我一下吗?”
帅灵韵笑道:“你都有三条腿了,还要人扶吗?”
萧珪一怔,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此时,洛阳王家。
岳文章正在陪王明德一起食用早餐。
几乎从不发火的王明德,突然一把将筷子拍在了食几上。
“岳先生,请你不要再说了!”
岳文章一愣,连忙也放下了筷子,叉手拜道:“长公子息怒!在下……也是为了王家的家业着想!”
“跟你说过多次了,不要再叫我公子。”王明德说道,“再者,无论你怎么说,我也绝对不会相信表妹灵韵会串谋萧先生,一同算计我父亲,霸占我家产。如此挑拨离间,绝非君子所为。还请岳先生,自重!”
岳文章满面尴尬,长拜不起,“大郎息怒。或许真是,岳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岳某确是因为,深知令尊创业艰难,才会有此担忧。但有不当之处,还请大郎莫要怪罪。”
“我既不生气,也不怪罪。因为我对商会的事情,根本就一点都不关心。”王明德淡然道:“但请岳先生不要再打扰我守孝。用过朝食之后,岳先生就请离开吧!”
岳文章愕然一怔,轰我走?
“我已吃饱,岳先生请自便。”
说罢,王明德就抚袖起身,离席而去。
岳文章既惊且怒的瞪着王明德的背影,恨恨的低声道:“傻书生,长脾气了?”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奴奴的琵琶已经学得很不错,古琴也大有进步。现在她尤其喜欢上了唱歌,并且她还唱得非常好。甚至比教她歌唱的清尘,还要唱得更好。
时下大唐最为著名的大才子王昌龄,写了两首赠别友人的诗歌。最近人人传唱流行开来,甚至传到了小小的轩辕里来,被奴奴给学会了。
“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丹阳城南秋海阴,丹阳城北楚云深。高楼送客不能醉,寂寂寒江明月心。”
谱曲之人实在天才,让王昌龄写的这两首流传千古的《芙蓉楼送辛渐》极为温婉动人。每天早上,奴奴的歌声几乎快要变成了大家的起床铃声。
这天早上,萧珪与王元宝在河畔边炼气完毕,准备回家。
这一个月来,不仅萧珪的伤势恢复良好,王元宝的精神与气色也是大有改善。回家的路上,他甚至学着奴奴的腔调哼起了歌儿。
“高楼送客不能醉,寂寂寒江明月心……”王元宝哼唱了一阵,不由得感慨起来,“王某虽然读书不多,但也对这一句‘寂寂寒江明月心’深有感触啊!”
萧珪以为,他是想起了他刚刚去世的妻儿。
不料王元宝说道:“不知小琪母子,溯江行船是否顺当?算算时日,他们也该到了。”
萧珪点了点头,说道:“一个多月,差不多也是该到了。要不,我们派王仆带几个人,去路上迎接一下?”
“那倒是犯不着。”王元宝停了一下步子,拿出一封信来递给萧珪,说道:“这是明德给我寄来的一封家信,你可以看一下。”
萧珪拿起信来看了一看,信中除了问候王元宝,还说了几件小事。
一是岳文章去找过王明德了,赖在那里给陈夫人守了几天灵,因为挑拨离间被王明德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