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问的。”王明德满不在乎的说道,“萧先生那么重的伤,这才过了一两个月,哪会恢复得那么快?”
帅灵韵笑了一笑,说道:“薛驸马肯定知道,君逸的伤不会那么快就好。他只是在表达一些关注和慰问而已。人情世故就是这样,倘若长久不联系,彼此就会容易变得生疏。”
“人情世故。”王明德呵呵的笑,“这恐怕,就是这世上最伤人脑筋的东西了。”
“其实我倒希望,能像兄长这样,把日子过得简单一点。”帅灵韵轻叹了一声,说道,“被人情世故纠缠太深,人会很累。”
王明德眨了眨眼睛,“表妹,你是在夸我,还是骂我呢?”
帅灵韵忍不住笑了,说道:“兄长你先忙着吧,小妹不再打扰,这便请辞了。”
“这么急着走?”王明德说道,“好歹用过午食再去吧?”
“兄长,不用了。”帅灵韵站起了身来,说道:“商会那边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来打理。我趁现在时间还早,先去回访一下薛驸马与唐昌公主,答谢他们对君逸的关怀之情。”
“又是人情世故,对吧?”王明德笑呵呵的点头,“行,那你去吧!”
帅灵韵起身,施礼下拜,“灵韵拜别兄长。”
王明德也站起身来,正儿八经的拱手一拜,“明德送别师娘。”
“噗——”
这一回帅灵韵实在没能忍住,笑场了。
午时过后,帅灵韵来到了薛府前,递上了自己的拜贴,求见唐昌公主。
薛锈与唐昌公主听说是帅灵韵来了都有一些欢喜,连忙请她入府,殷勤款待。
虽然主人很好客,但帅灵韵始终没有忘了自己只是“一介商女”的身份,表现得矜持又低调,频频拜谢公主与驸马对萧珪的关怀,并对他们的盛情款待有些诚惶诚恐。
“帅姑娘,你真是太客气了。”唐昌公主说道:“算起来,家夫与君逸也算是老朋友了。有道是患难见真情,以后就别这么客气了。”
帅灵韵有点好奇,“公主殿下,薛驸马也曾患难吗?”
“说来惭愧。”薛锈自嘲的笑了一笑,说道:“当初清渠码头案发的时候,我也曾被拘禁起来,接受审问。好在薛君逸提供重要证据,协助李大尹尽快破了案。否则薛某就算不被治罪,也早晚被吓死在宫禁之中了。”
唐昌公主立刻瞪了薛锈一眼,“真会吓死吗?瞧你那点出息!”
薛锈怔了一怔,“我就实话实话,怎么了?”
帅灵韵真是乐了,为何今天总是遇到,这些有趣的人和好玩的事呢?
唐昌公主连忙岔开话题,说道:“帅姑娘头次登门而来,一定要用过夕食再走。我现在就去安排,帅姑娘在此饮茶稍候。”
“公主殿下,不用了。”帅灵韵连忙说道:“我稍坐片刻。”
“不行。”唐昌公主说道,“如此绝非待客之道,传了出去我们夫妻二人名声都不好听。帅姑娘别再客气,就这么说定了。”
帅灵韵没办法了,只好起身施礼一拜,“小女子,叨扰了。”
“没关系。像帅姑娘这样的体面人,府上随时欢迎。”唐昌公主笑吟吟的道,“帅姑娘请坐,容我失陪片刻。”
“公主殿下请便。”
唐昌公主走了。
帅灵韵知道,她应该是借故离开,好让薛驸马和自己谈一些重要的话题。
果然,唐昌公主刚走片刻,驸马薛锈就问道:“帅姑娘,不知君逸现在恢复得如何了?”
“尚可。”帅灵韵微笑道,“多谢薛驸马关心。”
薛锈又问道:“我记得令舅公此前病染沉疴,现在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