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惠妃微微一惊,“圣人许诺赐予萧珪东宫官职?竟然会有这等事情?!”
“娘娘,千真万确。”贺兰进明说道,“臣也是费尽心力,好不容易才打探到的绝密消息!”
武惠妃面露一丝惶惑之色,喃喃道:“圣人明明知道,我与萧珪有仇。现下却叫东宫许给他宫职……这,究竟是何意?”
贺兰进明说道:“娘娘,圣心难测,臣下不敢妄自揣摩。但现实就是,一旦萧珪掌握了元宝商会,太子力量必然大增,到时将对娘娘和寿王殿下极为不利。所以,我们绝对不能让萧珪得逞。眼下,我们绝对不能让帅灵韵扳倒岳文章!”
武惠妃面色沉寂的寻思了片刻,说道:“倘若本宫帮助岳文章得胜,又将如何?”
贺兰进明叉手一拜,“臣下保证,岳文章必然全力资助寿王殿下!元宝商会,将会变成寿王殿下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金山!”
“好。”武惠妃满意的点头微笑,说道:“进明,你现在就回家打点行装,准备接受御史台的正式委派,以黜置御史的钦差身份,前去巡视西京!”
贺兰进明施礼拜下,郑重应道:“喏!”
与此同时,玉真公主府内。
咸宜公主穿了一身道袍,头上顶着一个莲花玉冠,端端正正的坐在一张花梨木大书案前,左手边摆着一本《灵飞经》,右手执着一支羊毫小楷笔,看样子是在极其关注的抄写经书。
玉真公主从外面走来,看到咸宜公主如此认真的抄写经文,一时颇感欣慰。但她走近了一看,咸宜公主的模样虽然摆得很好,但眼神却是呆滞的,手也没有动。那毛笔上的墨汁都滴落下来,在纸上摔成了一个墨团,她也浑然不觉。
玉真公主摇头而笑,伸出手来在桌面上“咚咚”敲了两下。
“啊!”咸宜公主吓了一跳。
“咸宜,你在作甚?”玉真公主问道。
“我、我……”咸宜公主有点惊慌,“我在抄写《灵飞经》啊!”
玉真公主朝纸面上的那个墨团一指,“这就是你抄的《灵飞经》?”
“啊啊啊!”咸宜公主顿时惨叫起来,“我辛辛苦苦抄了半天的灵飞经,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明天我拿什么去敬献圣人哪!!”
玉真公主忍俊不禁的笑了,说道:“算了,扔掉重来吧!”
咸宜公主可怜巴巴的撇起了嘴,“只好这样了……”
玉真公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说道:“咸宜,为何你最近总是神不守舍?”
咸宜公主很无辜的眨着眼睛,“没有啊!”
玉真公主淡然一笑,“是不是因为,帅灵韵来了洛阳?”
咸宜公主双眼一睁,“她来洛阳,关我什么事?”
“帅灵韵,的确与你无关。”玉真公主微笑道,“但你一直都很惦记萧珪,你想从帅灵韵那里打听到萧珪的消息,却又好去面对于她。我说得,对不对?”
“呃……”咸宜公主有点惊讶也有一点惶恐不安的看着玉真公主,一时无言以对。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玉真公主笑道,“你皇姑也是从你这般年纪过来的,哪能不知道你的心思呢?”
咸宜公主脸上稍稍一红,低下头嘿嘿的暗笑了两声,算是默认了。
“巧得很,我刚刚受新昌公主所邀,去她府上赴宴归来。”玉真公主说道,“前不久,帅灵韵前去拜见新昌公主夫妇,与他们聊了一阵萧珪的近况。你想听吗?”
咸宜公主顿时精神百倍,“皇姑,你倒是快说呀?萧珪现在好吗?他的伤势如何了?他几时再来洛阳?他和帅灵韵……会不会成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