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信连忙说道:“娘娘,这次的三道防洪堤坝,就不能不修么?真要坏了我们武家的风水,如何是好?”
“住口!”武惠妃立刻低斥了一声,说道:“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不要总是挂在嘴边。从现在起,你不许再对任何人讲,哪怕对武忠、对你的妻儿也不能说!”
武信连忙施礼下拜,“臣弟遵命!”
稍后,武惠妃又把张博济叫到了身前来,对他道:“张参军,本宫要给你交办一件差事。你能做到么?”
张博济连忙施礼拜下,信誓旦旦的道:“娘娘只管吩咐。臣张博济愿为娘娘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武惠妃微然一笑,说道:“本宫要你牢牢的盯住,一个人。”
张博济问道:“请问娘娘,那是何人?”
“你的上峰。河南尹,李适之!”
洛阳城,近在萧珪的眼前了。
在进城之前,萧珪叫严文胜把车子开到了偏离官道的僻静之处,打开行囊拿出了那一身道士的行头,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宽袍大袖、长发飘扬于脑后的修道之人。
严文胜看着他这副样子颇为好笑,说道:“先生,你这副打扮,还真有几分牛鼻子的味道。”
“会不会说话?”萧珪道,“这叫仙风道骨,飘逸洒脱。”
“是是,仙风道骨,飘逸洒脱。”严文胜笑道,“先生如今没有再被通辑了,为何还要乔装打扮呢?”
“因为进入洛阳城之后,我最重要的身份,就是张果老的嫡传弟子。”萧珪说道,“从现在起,你得叫我灵观先生。这是我的道号。”
严文胜正儿八经的叉手一拜,“是,灵观先生。”
“别愣着,你也得要乔装。”萧珪对着马车里的行囊一指,“那里还有一套道袍,你赶紧换上。”
“我也要换?”严文胜有点傻眼。
萧珪道:“少罗嗦,赶紧换上。”
严文胜没办法,只好翻出那一身蓝色的粗布道僮服给换上了。
“这衣服真是太丑、太寒酸了!”换上道僮装的严文胜叫起屈来,“同是道袍,为何先生就能打扮得像个出尘的仙人,我却像个挑水烧饭的杂役?”
“哈哈,这才对嘛!”萧珪笑道,“没有你的陪衬,哪有的我出彩?”
严文胜也是笑了,“也行,陪衬就陪衬吧!”
稍后二人就到了洛阳城的长夏门,准备受验入城。
严文胜拿着萧珪的箓牒,去给守城的军士查看。
那军士翻开箓牒一看,当即发出惊叹之声:“灵观先生!是张果老的高足灵观先生来了!——弟兄们,速来恭迎!”
严文胜与萧珪都是一怔,这是怎么回事?
把守长夏门的军士们迅速集结成队,小跑到萧珪的马车前来,齐声唱喏,“恭迎灵观先生,大驾光临!”
长夏门附近可是有不少百姓,见此阵势,都来翘首围观。
萧珪没有办法,只好走下了马车来。
待他双脚刚刚站定,那些军士们又是抱拳整齐一拜,“参见灵观先生!”
“诸位施主,慈悲慈悲。”萧珪对着这些军士们稽首施了一礼,好奇的问道:“贫道请问,诸位施主为何要对贫道,如此盛情相迎?”
一位小校上前一步抱拳施了一记军礼,说道:“先生,我们大将军有过吩咐。倘若有一位名叫萧君逸的年轻先生,或是做真人打扮的灵观先生来了洛阳,定要恭敬相迎,并要迅速报他知晓,他好尽快前来与先生相会。”
萧珪更加好奇了,“你们大将军,如何称呼?”
小校答道:“我们大将军,就是人称大唐霍去病的,王忠嗣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