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谢黑犲愣了一愣,说道:“阿娘,你是知道孩儿的。孩儿一向很有分寸,从不离开巩县。”
邹夫人又问道:“那洛阳的重阳阁,为何会找到你的头上?”
“重阳阁?我当是什么事呢!”谢黑犲呵呵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阿娘,咱们不用管那个什么重阳阁,那就是一群江湖败类。他们投靠官府当了鹰犬,然后帮着官府一起欺负咱们这些,同道中人。”
邹夫人皱了皱眉,“重阳阁,当真只是一些官府鹰犬吗?”
谢黑犲呵呵的笑,“阿娘,孩儿就是吃了百八十颗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瞒到你老人家的头上。”
邹夫人的脸色沉了一沉,说道:“那你说,官府敢把自己的爪子,伸到皇宫里面去吗?”
“那肯定不敢,皇宫可是圣人的地盘。”谢黑犲答得毫不犹豫,然后他微微一怔,“阿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身的意思,十分明显。”邹夫人沉声道,“重阳阁查你的事情,都已经查到了皇宫里去,查到了你阿兄的头上!”
谢黑犲的三角眼,顿时睁成一个圆圈,惊叫道:“不会吧?!”
夜幕降临了。
严文胜双臂枕头的躺在县衙餐厅前的台阶上,百无聊奈的看着天上的月亮,喃喃的道:“那个曹县令,怎么去这么久?说是去更衣,莫非是掉进茅厕里淹死,出不出来了?”
影姝安安静静的坐在厅内,对外面说道:“严文胜,你怎么像个碎嘴的老妇人一样,唠叨个没完?”
“我觉得无趣啊!”严文胜说道,“早知如此,我就该把我那一百多斤箭全都扛来。一箭一个,再一箭又一个。多杀几个,他们就全都老实了。”
红绸走到了严文胜旁边坐了下来,说道:“武力,永远是重阳阁最后的办法。”
“但也是最简捷、最有效的法子。不是么?”严文胜说道。
红绸回头看了影姝一眼,淡然道:“那也未必。”
正说着,院子的入口处出现了三个灯笼,有几个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们来了。”
红绸与严文胜都站了起来,影姝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曹坤快步走了过来,连忙施礼下拜,“三位,实在报歉得很,曹某有事去得久了一些。”
影姝走上前来回了他一礼,“曹明府言重了。”
曹坤指着旁边一位黑瘦的男子说道:“影姝姑娘,这位就是曹某的妻舅,人称谢黑犲的便是。”
谢黑犲连忙站了出来,对影姝弯腰叉手的拜下,“黑犲,拜见重阳阁上差。”
“不敢当。”影姝还了他一礼,笑吟吟的说道:“我不是什么上差,不过一介婢女罢了。”
谢黑犲抬起头来,有点好奇的打量了影姝两眼,问道:“在下听闻,重阳阁有十二茶花娘,个个武艺非凡,美艳更如天仙。不知影姝姑娘,可否就是其中之一啊?”
“我不是。”影姝笑吟吟的指了一下身边的红绸,“她才是。”
谢黑犲与曹坤等人,都惊奇的看着红绸。
红绸抱着一把剑,冷若冰霜的看着他们。
谢黑犲上下的打量了红绸一眼,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真有那么厉害吗?”
“咣……”
突然一声轻微的剑啸之声响起,众人只觉得眼前有一片飞花闪现。
红绸的剑,在一个呼吸之间完成了出鞘和归鞘。
谢黑犲与曹坤等人,吓得连退了几步。
“怎、怎么回事?!”他们惊讶的叫了起来,连忙检查自己身上,好像都没受伤,也没有少什么东西。
严文胜笑了一笑,捡起一根小树枝,在地上挑了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