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瑶顿时苦起了脸来,说道:“夫君,萧先生正在养伤,不宜饮酒。”
“啊?”裴仲尧明显一愣,“这可真是,太可惜了!”
萧珪微笑道:“裴兄,我们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也是,也是。”裴仲尧呵呵直笑,“改天等先生的伤好了,我们一定要痛饮、痛饮!”
萧珪暗自好笑,心想这个裴仲尧还真像杨玉瑶说的那样,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
严文胜与孙山办事,都很有效率。
萧珪与帅灵韵在杨玉瑶家里,还没有吃完一顿饭,他二人就各自将事情给办妥了。
严文胜带回了官府的批文,萧珪与裴仲尧之间的房产交易,正式达成。孙山则是领着柜坊的马车,拉了价值五百万的现钱来到了裴家。另外,清尘再将剩下的五百万钱换成了十张面值五十万钱的信票,交给了帅灵韵。
帅灵韵拿出其中的一张来,递到了萧珪的面前,笑吟吟的道:“君逸,你手头应该没钱了吧?拿去吧,随便花。没有了,再来找我。”
萧珪一愣,瞪大了眼睛看着帅灵韵。
影姝笑嘻嘻的说了一句,“家用还是要的。”
然后她就上前接过了信票,对着帅灵韵施了一礼万福,“多谢帅东家!”
众人全都闷头暗笑。
萧珪神情尴尬,脸皮直抽搐,心想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现世报?
与此同时,北市之中。
一位面白无须、体态肥硕的男子,走进了一家胡姬酒肆,径直来到二楼走了一间雅间之内。
谢黑犲已经坐在房间里面等了许久,见到来人,当即面露惊喜之色的起身相迎。
来人便是谢黑犲的义兄,邹老夫人的亲生儿子,皇宫里的大宦官袁思艺。
袁思艺自己在皇宫里面当差,无法照顾寡居在外的母亲,只能寄望于谢黑犲和义妹、曹坤等人,能够好好孝敬他母亲,给她老人家养老送终。所以,袁思艺对谢黑犲等人一向都很好。所谓各取所需,这差不多也就是,谢黑犲会拜邹老夫人为义母的动机所在。
谢黑犲迎到袁思艺面前,双膝下跪的施礼,口中称道:“小弟黑豺,拜见义兄!多时不曾相见,小弟真是想煞兄长了!”
袁思艺上前一步笑眯眯的扶了一下谢黑犲,说道:“贤弟请起。这些日子以来,为兄也是甚为想念贤弟呀!”
谢黑犲站起身来,满面热忱的说道:“多时不见,兄越发的康健福态了。阿娘若是见到阿兄如今的这副模样,定然欢喜。”
袁思艺笑呵呵的点头,“娘亲,近来可好?义妹,妹夫,他们都好吗?”
“好,阿娘近来一切都好。妹子和妹夫他们,也都好。”谢黑犲说道,“只是阿娘他老人家,对阿兄颇为想念。不知阿兄何时能够衣锦还乡,前来探望阿娘啊?”
“我也时时想要,回乡探母啊!”袁思艺轻叹了一声,拉着谢黑犲的手一同坐了下来,说道,“但是年关将近,宫中诸事繁忙。一时半刻,我恐怕抽不开身来。”
谢黑犲便感慨了起来,“哎呀,那真是太可惜了!”
两人聊了片刻家常,袁思艺知道谢黑犲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己没有太多功夫与他闲聊,于是主动问道:“贤弟怕是有一两年,没有离开过巩县了吧?”
“是,是。”谢黑犲连连点头,“阿兄你也知道,小弟的仇家有点多,轻易不敢离了老巢。这次壮起胆子来了洛阳,也是迫不得已。”
袁思艺问道:“莫非,你遇到了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