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听到萧珪的声音,连忙松开了清尘的手,过来参见。
清尘落后两步也走了过来,未及施礼参见,又往萧珪的身上嗅。
“孙山!”萧珪喊道,“拿根绳子,把她拴好!”
孙山一脸尴尬,严文胜大笑。
“先生就知道欺负人!”清尘不满的大叫起来,说道:“我要去告状,先生又偷偷的饮酒了!”
萧珪笑道:“那可真是诬告,我今天根本就没有饮酒。”
严文胜说道:“我做证,确实没有。早上喝的粥吃的饼,中午在重阳阁用餐。先生不饮酒,害得我也没能捞着一滴。”
清尘又嗅了一嗅,好奇道:“那先生身上,为何有这么浓的酒味?”
萧珪拉起自己的衣服闻了一闻,“不会吧?我早上才沐浴过,换的新衣服。”
“噢!”清尘像是抓住了某个重要把柄,大声喊道,“那就是昨天饮过了!”
萧珪笑道:“那你真是狗鼻子了,昨天饮的酒,你今天都还能闻到味道。”
孙山也凑了过来嗅了一嗅,认真的点头,“先生,真有一股酒味。虽然味道很淡,但异常醇香,想必不是一般的好酒。”
严文胜好奇的凑近了嗅闻,惊讶道:“别说,还真有。就是昨天的那一股味道!”
清尘惊讶道:“先生饮了多少酒,这都隔了一天了,竟然还能闻到?”
萧珪十分淡定的说道:“不多。只不过那酒,有点特别而已。”
严文胜呵呵的笑,“不多,确实不多。”
萧珪瞪了严文胜一眼,然后问道:“帅灵韵呢?”
“先生来得不巧,东家今天应邀赴宴去了。”清尘说道。
萧珪问道:“去了哪里?”
“东宫。”
萧珪微微一怔,“怎会去了东宫?”
清尘说道:“我也不是太清楚,一大清早新昌公主殿下亲自来了府上,接了东家一起出去。东家只说要去东宫,别的都没有多讲。”
萧珪点了点头,“难怪连你这个小影子都没有带上,原来是去了东宫那种地方做客。”
严文胜说道:“先生,这件事情可能有点不一般。太子为了避嫌,一直远远的躲着先生。现在却突然把帅东家接到了东宫做客,莫非是有所图谋?”
清尘吃了一惊,“他们不会害了东家吧?”
“那不至于。”萧珪说道,“帅灵韵与新昌公主很早就是朋友,后来她又结识了太子妃。我记得,太子妃还将自己的通行令牌送给了帅灵韵。上次太子找我索要《气诀》经书,不就是帅灵韵手持令牌,送进东宫的么?”
三人都点头。
萧珪说道:“既然彼此有了交情,偶尔走动一下也是正常。不用反应过敏。”
三人都应了喏,不再多言。
稍后萧珪来到了帅灵韵的书房里,准备找两本书看,慢慢的等候帅灵韵回家。
书案旁边摆着一摞纸张,大约都是帅灵韵练习绘画,留下的画稿。萧珪将它们拿起来看了一阵,画的都是一些花草树木和自然景观,帅灵韵的画技大有长劲。
其中有一副画,显得有些特殊。
画中有一座开满野花的小山,山腰里建了一栋木屋。有一个姑娘站在木屋前,独自一人对着通往山下的小道,静静的观望。
虽然整副画的用墨都比较的鲜丽和活泼,但这个姑娘的身影,却显得异常的孤单和寂寥。
帅灵韵的画技,全都来自于萧珪的言传身教。
再又细下揣摩一阵之后,萧珪觉得这位画中姑娘的神态,与这开遍满山的鲜艳花朵,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他甚至能够体会到,画中之人满心的失落与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