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老夫人连忙展开信件一看,说道:“他只是叫你去往洛阳会晤,说有要事相商。何以见得,就有麻烦?”
谢黑犲皱了皱眉,说道:“那摆明就是一个鸿门宴,孩儿自然心中有数。”
曹坤连忙起身过来,也将信看了一遍,说道:“黑子,我们最近做出了那么多积极又充分的应对。你是不是多虑了?”
谢黑犲说道:“曹明府,既然你这么说。要不,你就替我去往洛阳见萧珪一面吧?”
曹坤一愣,“他要见是的你,我跑去见他作甚?”
谢黑犲冷笑起来,“对了,你是一县之长,他是区区平民。哪有县令去见平民的道理?”
“谢黑犲,你什么意思?”曹坤有点恼火。
“不要吵了!”邹夫人怒喝了一声。
两人连忙闭嘴,都叉手拜了下来。
“吃个饭也不得安宁,真是不成体统!”邹老夫人喝道,“黑子,你若怕见萧珪,就先去找你阿兄问策。有你阿兄在,总不会让你受到什么委屈!”
谢黑犲连忙叉手而拜,“还是阿娘英明!”
“去洛阳,赶紧去吧!”邹老夫人不耐烦的说道:“把你的麻烦事情处理完了,心气顺了,再来我家里吃饭!”
“阿娘息怒。”谢黑犲连忙弯腰拜下,“孩儿这就退下,这就动身去往洛阳。”
邹老夫很不耐烦的摆手。
谢黑犲叉着手弯着腰,慢慢的退了出去。
邹老夫人给身边的心腹家奴使了眼色,家奴心领神会,悄悄的跟踪谢黑犲去了。
曹坤夫妇都有一点惊讶,一同问道:“阿娘,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稍安勿躁。”邹老夫人淡然道,“坐下,吃饭。”
夫妻俩不敢多言,乖乖的坐了下来,陪老夫人一同用餐。
不久后,出去盯梢的家奴回来了,在邹老夫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邹老夫人叫家奴关上了餐厅的门,守在了外面不让人进来。然后她对曹坤夫妇招手,“你二人,过来。”
夫妻俩惊讶的走到邹老夫人身边,问道:“阿娘有何吩咐?”
邹老夫人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看看吧,这是你们的阿兄,三日前从宫里派人送来的密信。”
曹坤连忙把信打开看了,当即瞪大了眼睛,惊讶道:“阿娘,阿兄竟然要你老人家与黑子脱离母子关系。这是要出大事了啊!”
邹老夫人脸色沉寂的点了点头,说道:“若非是要出了大事,你阿兄也不会出此下策,弃车保帅。”
曹坤拿着信焦急的来回踱步,“阿娘,如此重要的信件,阿娘怎的拖了三日才拿出来给我们看?”
邹老夫人淡然道:“因为,时机未到。”
曹坤有点不解,“时机?”
邹老夫人说道:“你休要多问。为娘自有道理。”
曹坤眨眨眼睛,又道:“黑子如果出事,我也必受牵连。阿娘,这可如何是好?”
邹老夫人十分淡定的说道:“为娘既然把你叫来一同商议,自然就是有了,保你之法。”
曹坤连忙拉着他妻子对着邹老夫人一同跪下,肯求道:“还请阿娘教我,孩儿该要怎么做?”
“你先起来。”邹老夫人说道,“黑子犯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是上面要收拾他,连你阿兄都保他不住了。为今之计,你只有一个办法才能保全自己。那就是,协助重阳阁一起讨伐谢黑犲!”
曹坤愕然瞪大了眼睛,喃喃道:“阿娘是叫我……大义灭亲?”
邹老夫人说道:“若不赶紧将功赎罪,谢黑犲败了,你也必死无疑!”
曹坤吓得满面冷汗直流,连忙挥袖来擦,喃喃急语道:“阿娘说得极是,孩儿是该拨乱反正,大义灭亲。但、但是,倘若孩儿如此做了,上头仍旧不肯放过孩儿,那又该得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