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黑犲寻思了片刻,说道:“姓袁的奸滑得紧,要不是我早有防备,在洛阳就差点被他给卖了。他现在要跟我谈,无非是惦记着自家老娘的性命。还好我早有准备,把那个老婆子给捉了来,如今我们才能有这一件护身法宝。”
钻溜儿连忙点头哈腰的拍马屁,“黑爷英明神武!”
谢黑犲摸着嘴边的八字胡,得意的笑了一笑。
“但是黑爷,单就这么一直耗着,也不是办法呀!”钻溜儿说道,“不如黑爷去听上一听,那个袁公公究竟是要说些什么?有他老娘在手,黑爷提的条件,谅他也不敢不答应。”
这话可算是说进了谢黑犲的心里面。他捉来邹老夫人,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跟袁思艺谈条件。寻思了片刻之后,谢黑犲说道:“钻溜儿,你再下山一趟,替我给袁思艺传话。就说,我可以跟他谈,但只许他一人上山来。当面与我详谈。”
钻溜儿顿时浑身发抖起来,“黑、黑爷,你另派个人去吧!小、小的昨夜,苦胆水都被他们打出来了,现在两腿发软身子正虚呢!”
“就你!”谢黑犲两眼一瞪,“秃驴那里有老参片子,你去找他讨两片嚼了便有力气。快去,就说是我派给你的!”
钻溜儿苦苦哀求,“黑爷……”
谢黑犲两眼一瞪,伸手抓住了刀柄,“再不去,剁了你!”
钻溜儿慌忙逃蹿而去。
半个时辰以后,嚼了两片人参的钻溜儿,小腿肚直发颤的来到了萧珪的面前。
萧珪看了他一眼还没有说话,钻溜儿双腿一软当即就跪到了地上,大声叫喊:“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萧珪和身边众人都笑了起来。
“我不是什么大王,你起来说话。”萧珪笑道,“孙山,拿个马札给他。”
钻溜儿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仍是两股战战浑身发抖,怎么也不肯坐下,坚持站着说话。
“那你就说吧!”萧珪道,“谢黑犲,派你来干什么?”
“黑黑爷……哦,谢黑犲叫我来传话!”钻溜儿说道:“他说,他愿意跟袁公公淡一淡。但是得要袁公公一个人,到山上去跟他当面密谈。”
“不可能。”萧珪说道,“谢黑犲以为我们是傻子吗,万一他趁机又把袁公公都给捉了,怎么办?”
钻溜儿愣愣的点头,不敢说话。
萧珪作寻思之状沉默了片刻,说道:“你回去告诉谢黑犲,叫他到到半山腰来,袁公公会去到山脚之下。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喊话对谈。谈得拢,最好不过。倘若谈不拢,我给的期限仍是不变。明天朝食过后,我就要攻山了。叫他谢黑犲,做好应战的准备。”
钻溜儿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抱着拳头连连作揖,“是,是……”
“其实,没什么好应战的。”萧珪笑了一笑,双手一摊,“我一把火,就能全把你们烧成炭灰。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你们尽数全歼!”
“大王饶命啊!”钻溜儿又大叫了一声,跪在了地上使劲磕头。
“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们诚心悔改,我倒是想要饶了你们性命。”萧珪叹息了一声,说道,“希望谢黑犲,能够识得好歹。”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钻溜儿吓得哭了起来,一边大哭一边磕头。
“你现在对我磕头,没用。”萧珪说道,“回去吧,好好传话。最好是,谢黑犲能和袁公公谈出一个好结果,这样你们都能活命。否则的话……”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钻溜儿一个劲的大叫。
萧珪摆了一下手,“叉出去!”
孙山与严文胜一同上前,将叉溜儿给拎了出去,赶出营地轰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