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会太累,也不会太忙。
既不需要英明神武,也不需要冷酷无情。
或许这样,才能活得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想着想着,萧珪又睡着了。
他这一觉几乎睡到了中午,严文胜都已经在院子里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萧珪才懒洋洋的从房间里走出来。
李瑛留下的侍卫上前施礼参见,代替太子与萧珪道别。
萧珪正准备朝严文胜走过去,身边传来一声喊,“君逸!”
他扭头一看,是驸马萧衡。
萧珪朝他迎去,叉手施了一礼,“参见萧驸马。”
“不必多礼。”萧衡微笑道,“君逸昨晚,睡得可好?”
萧珪呵呵的笑,“饮了不少的酒,脖子都睡疼了。”
“太子殿下,似乎一大早就走了?”萧衡问道。
“好像是吧?”萧珪眨了眨眼睛,“我睡得挺沉,未曾注意。一睁眼,太子殿下就已经不见了。”
萧衡笑而点头,“还是你的命好,每晚都能睡得如此塌实。”
萧珪笑道:“驸马说得对,我就两大优点。一个能吃,一个能睡。”
萧衡呵呵直笑,“眼看就快到了午食时分,你来陪我饮两杯吧?”
“不了,不了!”萧珪连忙摆手,又捂着脑壳,“昨晚饮得太多,现在都还有些宿醉之感,头疼呢!”
“那好吧!”萧衡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也未勉强,只道:“昨日我曾见过家父,听他老人家说起,你想要过去拜会于他?”
“是的。”萧珪点头,“有一些小事,我想请得萧老相公助我一臂之力。”
萧衡也没问什么事情,只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我们一起吧?”
萧珪眨了眨眼睛,“那就明天吧?”
“好。”萧衡微笑点头,“明天,我们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二人就此拜别。
萧衡安排了一辆马车,送萧珪与严文胜离开了临江会馆。
马车将他二人载到了江边码头,那条船仍在等着。
走下马车之后,严文胜踢腿又甩胳膊的活动了起来。
萧珪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腰酸背疼腿抽筋了?”
严文胜哈哈的笑,“别说,还真是有一点。”
萧珪问道: “看来,你还挺得意?”
严文胜笑道:“不愧是京城名流荟萃的地方,这个临江会馆真是绝了。昨天那两个姑娘,啧啧……”
萧珪冷笑了一声,“比红绸棒多了,是吗?”
严文胜冷不叮的打了个寒颤,“先生,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吓我?”
“因为你得意忘形的样子,非常欠揍!”
严文胜干笑起来,说道:“先生,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你有什么错?”萧珪问道。
严文胜说道:“我明明知道先生昨天是与太子同睡一屋,却还在先生面前炫耀我的风流韵事。我错了,我简直错得太厉害了!”
萧珪的脸色微微一沉,“严文胜,你前半句比后半句,错得更加厉害!”
严文胜怔了一怔,连忙叉手一拜, “先生恕罪,属下知错!”
萧珪道: “此事,不得向任何人泄露。”
严文胜正色道:“属下明白!”
萧珪点了点头,“走吧,上船。”
稍后二人就登上了那一条画舫,影姝和她新收的两个手下都还在船上等着,船家夫妇二人正在准备午饭。
见到萧珪回来,影姝欢喜的上前迎接,倒也没问他二人昨晚去了哪里。
萧珪吸了吸鼻子,“我好像闻到了清蒸鲜鱼的味道?”
“是的,先生。”影姝笑吟吟的说道,“船家一大清早,特意从他捕鱼的友人那里弄来的一尾大鳜鱼,足有四五斤沉呢!”
“这么大的鳜鱼?寒冬腊月的,可是太难得了!”萧珪喜笑颜开,说道:“酒呢?有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