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啊!”影姝笑嘻嘻的说道,“一大早的坊市没有开门,船家就从他家里挖来了一坛自己珍藏的老酒,专为款待先生呢!”
“哎呀!——”
萧珪极其舒爽的长吁了一口气,笑哈哈的说道:“有酒有鱼,人生足矣!”
“先生,我还给你找来了一样好东西哦!”影姝神秘兮兮的说道,“先生猜一猜,会是什么?”
萧珪眨了眨眼睛,笑道:“不会是钓竿吧?”
“哎呀,真是无趣!”影姝皱着眉头,嗔笑道:“先生,你好歹也要,先猜错一两次吧?”
萧珪哈哈的大笑,将手一挥,“有请船家,把船移到江心去!”
“大冬天的,鱼儿多半藏在江心的深水之中。”
“今日,萧某人要畅饮美酒,独钓寒江!”
寒冬腊月,洛水寒风凛冽,浪滔澎湃。
一艘专供游玩的画舫停在了江心,引得两岸的路人纷纷侧目议论。
“这大冷的天,居然还有人租船游江?”
“看哪,船上好像还有人钓鱼、有人跳舞!”
“那些人,多半是傻的吧!”
船上的人,自然是听不到这些路人的冷嘲热讽了。
影姝那几位姑娘在船上玩乐了一阵,都因怕冷躲进了温暖的船舱里去。严文胜从船家那里借来两床被褥,和萧珪一人裹了一床被子在身上,仍旧坚守在甲板之上。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萧珪还一条鱼都没有钓到。
严文胜又弄来了一个火盆,放在两人的身边,依旧陪着他钓鱼。
又过了半个时辰,萧珪仍是两手空空。
严文胜已经擤了好几次的清鼻涕。他讪讪的说道:“先生,今天这鱼怕是不好钓了。”
“我知道。”萧珪面带笑容的淡淡说道,“冬天的鱼本就不好钓,再加上今日起了大风,江上浪大。这样的日子,渔民下网都很难打到鱼。”
严文胜愣了一愣,“那先生为何还要钓?”
萧珪笑吟吟的悠然说道:“本座,钓的不是鱼,是心情。”
严文胜顿时笑了,“那么请问萧真人,小人可否暂去船舱回避?”
“去吧!”萧珪笑呵呵的说道,“那的确是一个,女子妇人躲风取暖的好地方。”
严文胜又擤了一泡清鼻涕,貌似坚定的道:“严某宁死不去那种地方。今日,舍命陪君子!”
“严文胜,你以后可要节制一些。”萧珪笑道,“好好的一个习武之人,也把身体玩得这么虚了。”
“我最多也就是昨晚,放纵了一下。”严文胜嘿嘿的笑,“六次!……这回真是憋的太久了!”
萧珪直摇头,“你早晚死在女人身上!”
“江山与美色,男人毕生所求不就是这两样么?”严文胜笑道,“身为一名部曲下人,什么江山、什么权力、什么名望与功业,肯定都是与我无关了。那我就只好,专心的追求美色了。”
萧珪眨了眨眼睛,心想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对了,此前赫连昊阳,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正在这时,萧珪感觉手中的鱼竿轻轻一弹。
江水流动,他没有用浮漂,全凭竿尖的抖动来,判断鱼儿是否上钩。
此时,轻轻弹动的竿尖突然一个有力的下沉,竿头都有一截被拉进了水中。
凭经验,萧珪判断这尾鱼应该不小。
他迅速的提竿刺鱼,手上立刻传来一种势大力沉之感。
水下的鱼儿也迅速给出了反应,朝旁边奋力的冲刺逃蹿起来。
鱼线划拉着江水,发出滋滋的声响。
这个声音对于喜爱钓鱼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天籁之音,肾上腺激素会因此激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