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珪说道:“陛下不必忧虑。臣记得师尊曾经说过,咸宜公主殿下福缘深厚,肯定不会有事的。”
“是吗?”李隆基面露一丝惊喜之色,由衷的呵呵直笑,“那朕可以放心了!”
萧珪笑吟吟的点头,心想我那个牛鼻子师父的话,还真是特别管用。但这话不是他老人家说的,是我为了宽你的心,随口瞎编的……不过话说回来,我也希望咸宜公主,能够平安无事。
过了一阵,两人把一整壶杜康陈酿都喝完了。
“萧珪,还要再来一点吗?”李隆基的心情似乎变好了许多,面带笑容的问道。
萧珪说道:“陛下,臣已经喝好了。倘若陛下还有兴致,臣乐意相陪。”
“朕也喝好了。”李隆基指了一下那把酒壶,笑道,“送给你,做个纪念。”
“臣谢陛下。”萧珪叉手而拜,“陛下若无其他吩咐,臣就请告退。”
李隆基微笑点头。
萧珪拿起那个银酒壶,冲着李隆基笑了一笑,退下御陛,拜退要走。
“明年。”李隆基突然说道,“明年上元节,朕在洛阳等你,一同赏看上元花灯。”
“臣遵旨。”
李隆基说道:“看完花灯,你再去迎请张果老。”
“臣遵旨。”
李隆基微笑点头,示意萧珪可以走了。
萧珪退出了御书房,宫人安排马车将萧珪送出了皇城。严文胜驾着马车在城外等他,接上萧珪一同返家而去。
一路上,萧珪一直盯着那把酒壶在看,沉默不语。
到了天津大桥旁边时,萧珪突然道:“严文胜,去城北。”
“喏。”
严文胜没有多问,立刻调转马车驶上了天津桥。
到了城北,萧珪又叫严文胜把车赶到立行坊去。
严文胜这便好奇了,说道:“先生,帅东家府上,应该没人了吧?”
“别问,只管去。”
“喏。”
没多久马车就停在了帅灵韵的府门外,门上挂了一把大锁,确实没人在家了。
萧珪倒是有钥匙,但是今天没有带在身上。他只好和严文胜,一同翻墙进了院子里。
严文胜越发好奇,“先生,我们来干什么?”
萧珪问道:“那天你不是在帅灵韵家里,偷了两瓮杜康陈酿么?”
“是啊!”严文胜点头。
“在哪里偷的?”萧珪问道。
严文胜笑了,“原来先生,是在惦记这个好东西!”
“少废话,带我去!”
“先生,这边请!”
严文胜带着萧珪,来到了帅灵韵家中的一个酒窖里。他左右四下的翻找了一阵,惊讶的说道:“先生,原先这里可是有六七坛的杜康陈酿。我偷走了其中的两坛,用另外的酒冒充填了上去凑数。但是现在,那些酒全都不见了!”
萧珪微微皱眉, “我知道,它们去哪里了!”
严文胜好奇的问道:“哪里?”
“皇宫!”
“去了皇宫?”严文胜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萧珪拿出了皇帝给他的那一把银质酒壶,盯着它,轻轻的吐出一口长气,“我也很想知道!”
看到萧珪手里的酒壶,严文胜也产生了一些联想。
他问道:“先生,这把酒壶是宫里的吗?”
“圣人赏赐给我的。”萧珪把酒壶递给了他。
严文胜揭开壶盖闻了一下,有点惊讶,“这是杜康陈酿的味道,错不了!”
“是啊!”萧珪说道,“圣人似乎想要,提醒我什么事情,但又不便明说。”
严文胜说道:“如果是连圣人都不便明说的事情,那除非,这件事情是与武惠妃有关了?”
萧珪笑了一笑,“严文胜,其实你一点都不笨嘛!”
“看跟谁比。”严文胜也笑了笑,说道:“在先生与那个臭丫头面前,那我就是一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