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老瞪着萧珪,“别废话,赶紧说!”
“好,你老人家别激动,我说就是了。”
于是,萧珪就把防洪大堤与武惠妃的事情,比较详细的对张果老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张果老又长吁短叹起来,“你这孽孙儿,真会坑你老太公啊!”
萧珪呵呵直笑,心想这该叫什么,坑公吗?
张果老的神情却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他捻着银须,若有所思的说道:“天机玄远,运道莫测,岂是人力所能干预?”
萧珪说道:“老太公,圣人也没说一定要你老人家,把事情办到怎样的程度。你去了京城见了圣人,如实照说便是。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为难之处吧?”
张果老用古怪的眼神斜睨着萧珪,瓮声瓮气的说道:“听你口气,你是希望老道,不要帮圣人这个忙了?”
萧珪道: “我可没说。”
“你是没说。但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张果老说道,“你小子,有私心!”
萧珪笑了一笑,说道:“老太公是洞悉天机的神仙中人,我但凡有点什么心思,全都瞒不过你老人家。但你也不用这样,当面戳穿我吧?……我、我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张果老仿佛是奸计得逞的哈哈大笑,突然道:“水冷了!”
“那就擦脚,上榻窝着。”
片刻后,萧珪把张果老安顿好,自己也泡好了脚,准备吹灭了灯烛上榻睡觉。
“慢着!”张果老突然道,“老道还有话跟你讲。”
“吹灭了灯烛,不是一样可以讲吗?”萧珪说道。
张果老一愣,好像是这样的……
但他马上双眼一瞪,“我说亮着灯,就得亮着灯!”
“好,那就让它亮着吧!”
萧珪呵呵直笑,脱了衣服盖上被子,头枕双臂的躺到了自己的睡榻之上。
“你小子,福缘倒是不浅。”张果老说道,“连番遭遇血光之灾,竟然都没让你丢掉小命,反倒是越活越痛快。”
萧珪笑道:“这还不是多亏了,老太公的保佑?”
“混帐,老道还没死呢!”张果老气呼呼的骂道。
“我错了,我说错话了。”萧珪连忙道,“应该是,多亏了老太公的百般庇护、鼎力相助,我才能活到今天。”
“老道没功夫跟你咬文嚼字。”张果老说道,“现在京城人人皆知,你是老道的嫡传弟子,大名鼎鼎的灵观先生。你打着老道的旗帜,到处招摇撞骗,羞也不羞?”
“不羞。”萧珪说道,“这不都是,应该的吗?”
张果老鄙夷又恼火的瞪着萧珪,“孽孙儿,你真是太无耻了!”
萧珪哈哈的笑,“多谢老太公夸奖!”
“既然你说是应该的。”张果老突然从榻上坐了起来,非常严肃的看着萧珪,说道:“那你是不是,还欠老道一个拜师之礼?”
“这个嘛……”萧珪眨巴着眼睛,说道:“如果你老人家真觉得有这个必要的话,等我们到了轩辕里,我择一个黄道吉日,摆上百八十桌水陆宴席,把一众亲朋好友全都请来做为见证,我再正式的向你老人家,行这个拜师之礼。”
“不必如此麻烦。”张果老指着自己面前的地板,说道:“现在你就跪下,对老道磕头。”
“啊……呼!”萧珪扯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拍了拍嘴,说道:“这么冷,这么困,我衣服都脱了……老太公,晚安!”
张果老盯着萧珪瞪了半晌,很是无语,终于又了躺下去,呼呼大睡了。
萧珪暗笑不已,心想老头儿突然驾到,该不会,就是奔着武惠妃的事情来的吧?
次日,萧珪与张果老一行人辞别了县令田茂才,朝轩辕里而去。
大家都对名扬天下的活神仙张果老非常的尊敬,也很感兴趣。钟正梅还向年龄成迷的张果老,讨教起了养生与行医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