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跟你讲。”萧珪摆了摆手朝外走去,“我自己下去打水洗漱。”
刚到门口,他差点和一人撞了个满怀,还差点将一盆水都给打翻了。
顺便,还听到了虎牙尖叫,“小心啦,很烫的热水!”
苏幻云大笑不已,“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虎牙咧着嘴儿露出一对尖尖的虎牙,笑嘻嘻的说道:“先生,就让我来伺候你洗漱吧!”
萧珪很无语的看着她们俩,总感觉她们早有阴谋,正在合力的算计自己……
照这样下去,迟早贞操不保啊!
中午,萧珪在洛阳南市最好的酒家元宝酒肆里,摆起了大宴,招待前来给他拜年的十二路江湖同道。
席间推杯换盏、笑语生欢,一切都很祥和安乐,看起来真是亲如一家人。
一场酒宴下来,大家全都有了一些醉意,于是各自进了酒肆的房间里,休息醒酒。
萧珪与赵韫极,住进了同一间客房里。
严文胜从店家那里取来了醒酒汤,给他二人饮用。
稍作闲聊,略略醒酒之后,萧珪问道:“赵兄,最近可有邢百川的消息?”
“说来,这还真是有点奇怪。”赵韫极说道,“至从去年我们一起打完了谢黑犲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听到邢百川的任何消息。我只听说邢人凤因为受了伤,每日在家养伤。邢百川,好像也变得足不出户了。帮会的生意,也全都交给了他的心腹手下在打理。”
萧珪点了点头,“没错,重阳阁打探来的消息,也是如此。”
“萧先生,这可不是邢百川惯常的作风。”赵韫极说道,“据我所知,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一年当中至少会有三百天是飘在船上,游历四方。我还听说,他在大唐的每一个港口州县,几乎全都养了外宅相好。他每年光是散给那些外宅相好的脂粉钱,都得用海鳅大船来拖运。”
萧珪笑了一笑,说道:“能让一个这么风流的人突然把色都给戒了,那会是什么原因呢?”
赵韫极眉头一皱,“要么是小命遭受了威胁;再要么,他在密谋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萧珪淡然道:“或许,二者兼而有之呢?”
“萧先生,言之有理。”赵韫极说道,“上次在巩县,邢人凤暗中算计萧先生,想要谋害的消息,早已在江湖同道中间传开了。就连赵某这样一个头脑简单的武夫都能想到,孟津漕帮与重阳阁之间,早晚必有一战。”
萧珪微微一笑,“你觉得,我们谁会赢?”
赵韫极笑了一笑,“我当然希望,萧先生能赢。并且我认为,萧先生一定会赢!”
“倒也难说。”萧珪道,“他们这一回,可是找到了很合适的帮手,与很硬的后台。”
赵韫极微微一怔,“能让萧先生都颇为忌惮的帮手与后台,想来,是大不简单了?”
“那是当然。”萧珪说道,“如果不是准备充分,邢百川哪会轻易出手?”
赵韫极惊讶道:“萧先生的意思是,他已经出手了?”
萧珪说道:“都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
赵韫极连忙抱拳一拜,说道:“先生若有用得着赵某的地方,只管吩咐!”
“多谢赵兄。”萧珪叉手还了他一礼,说道:“别说,我还真有一件事情,要请你帮忙。”
赵韫极朝门口看了一眼,连忙挪到萧珪身边坐下,小声道:“先生请讲!”
萧珪说道:“太原府,你熟吗?”
赵韫极说道:“太原府有我们马帮的分号,赵某时常亲自过去打理一些生意的事情,对那边还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