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珪呵呵的笑,“我还怕那刺客不来呢!”
“你别这样吓唬我!”苏幻云直皱眉头,连忙说道,“赶紧答应我,你一定会小心啊?”
萧珪笑呵呵的说道:“好,我答应你!”
两人正在聊着,楼下传来了严文胜的声音——
“哪来的混小子,竟敢在重阳阁纵马,横冲直撞?!”
两人连忙走到了窗边朝下一看,萧珪顿时乐了,说道:“幻姬,螃蟹大侠来了。”
苏幻云看着楼下那一侠,正从一匹大马上跳下来的健硕青年,好奇的道: “他就是螃蟹大侠?……他怎会,有这样奇怪的一个浑号?”
萧珪呵呵直笑,“我给他取的!”
楼下,郝廷玉挎着一把横刀,大步走到了严文胜的面前抱拳一拜,“在下郝廷玉,参见严大侠!”
严文胜一愣,“你认识我?”
红绸在他旁边说道:“当家的,你这眼神似乎不太好。”
“这话怎讲?”严文胜问道。
红绸看着郝廷玉,说道:“上次金吾卫的王难得王校尉带了一队越骑,与我们一同去到巩县征讨谢黑犲。其中,不就有他一个么?”
“有吗?”严文胜打量着郝廷玉,“我怎么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红绸淡然道:“因为你没有本姑娘这种,过目不忘的本事!”
郝廷玉对着红绸叉手一拜,“姑娘所言不差,在下的确是王校尉麾下的金吾越骑之一,也确实去过巩县。”
“姑娘是你叫的吗?没大没小!”严文胜低声喝道:“叫夫人!”
“是是,夫人!”郝廷玉连忙改口,又叉手拜了一礼。
“说,你来干什么?”严文胜问道。
郝廷玉咧嘴笑了一笑,说道:“在下已经脱离军籍,投靠了萧先生。怎么,萧先生没有告诉严大侠吗?”
严文胜顿时皱起了眉头,“你?投靠了先生?”
红绸说道:“这么说,你也跟我们当家的一样,做了萧先生的部曲?”
“回夫人,正是!”郝廷玉答道。
“混帐!”严文胜有点恼火,“是我在问你话!”
郝廷玉连忙对着严文胜叉手拜下,一板一眼的说道:“回严大侠,郝某的确已经投靠了萧先生,并且做了先生的部曲。正是先生约我今日此时,来到重阳阁与之相见。”
“先生约你来见,我怎么不知道?”严文胜轮了轮眼珠子,摆出了一副老大哥的派头,对郝廷玉说道:“你听着,我比你先来,论年齿也比你大。以后,你得称我为阿兄。你明白吗?”
“是,在下明白。”郝廷玉倒是挺乖巧,相继对着严文胜和红绸施礼下拜,“小弟郝廷玉,拜见阿兄,拜见阿嫂!”
红绸咯咯直笑,“小叔不用客气,免礼、免礼!”
严文胜皱起了眉头,对红绸说道:“你一个妇人,在这里多什么嘴?赶紧给我退下!”
红绸双眼一瞪,“你再说一遍?”
严文胜立刻转过脸来,一本正经的对郝廷玉说道:“先生在四楼,你自己上去——注意礼数,休得造次!否则我饶不了你!”
“是,阿兄!”郝廷玉施了一礼,走进了重阳阁。
萧珪与苏幻云在窗边看着,一阵好笑。
苏幻云小声道:“严文胜见到郝廷玉年轻英俊又有女人缘,定是打翻了醋坛子。”
萧珪乐得呵呵直笑,“这厮吃起飞醋的样子,真是傻得可以!”
苏幻云说道:“有现成的部曲契书,我去拿一份过来。”
萧珪点了点头,苏幻云连忙走了。
片刻后,郝廷玉来到了四楼,对着萧珪叉手就拜,“属下郝廷玉,参见萧先生!”
“免礼。”萧珪说道:“你除了腰上的这一把横刀,还带了什么东西吗?”
郝廷玉说道:“先生,以往我就是一个吃住在军营的单身汉,全部家当也就只有一刀一马再加一个包袱。今日,我全都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