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人,全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郝廷玉又惊又恼正要大叫,萧珪先站起了身来,对屋里的其他酒客们叉手而拜,笑吟吟的说道:“各位勿惊,他不小心摔了一跤。”
郝廷玉这才恍然醒悟明白过来。他爬起身,骂骂咧咧的说道:“掌柜,你们这地板上怎么尽是油水?如此湿滑,害我摔跤!”
掌柜的连忙跑过来赔礼道歉,并叫跑堂的小厮过来收拾瓦片、擦干地板,忙得不亦乐乎。
待那跑堂的忙完,严文胜拿起自己酒上的那碗酒朝他面前一递,说道:“辛苦兄台了,在下请你喝碗酒。”
“客官不用客气,这都是小人应该做的。”跑堂小厮笑呵呵的拒绝,就要走。
严文胜却是站起身来挡住了他的去路,面带笑容的说道:“在下向人敬酒,从无收回之理。兄台,莫非是瞧不起我?”
“不,不是……”跑堂小厮满副难色,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们掌柜的定过规矩,干活的时候不许饮酒,否则罚扣一月工钱。客官,你就别难为我了。”
“不就是钱吗?”严文胜极具派头的朝红绸伸出了手。
红绸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听话,她立刻就拿出了几枚波斯金币,乖乖的交到了严文胜的手上。
“至少够你两月工钱了吧?”严文胜将那些金币塞进了跑堂小厮的胸襟之内,再将酒碗朝前一递,“请吧!”
跑堂小厮仍是犹豫不决,并且变得紧张起来。
“我这个臭脾气!”郝廷玉突然冲上前来一手抓住跑堂小厮的衣襟,大吼道:“不给我阿兄面子,就是跟我过不去!”
跑堂小厮被他吓了一跳,张大了嘴巴。
严文胜立刻将那碗酒,朝他嘴里灌了下去。
跑堂小厮拼命的朝外吐酒,大声怪叫起来, “杀人哪!!”
另外几桌的客人闻声,全都站了起来。
“还不动手!”跑堂小厮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大声吼叫。
郝廷玉一拳就将他打翻在地。
“咣啷啷”一阵响,许多兵器同时亮了出来。几乎是在同时,二楼也突然现出了一整圈的弓弩手,嗖嗖的朝下猛射箭矢。
萧珪等人早有防备,各自挥起餐几遮拦或是躲到梁柱后面,逃过了这一轮攒射。
那些酒客,提着兵器一窝蜂的杀了过来。
萧珪躲在一根梁术后面,虎牙像一道影子突然闪了过来,冲他咧嘴一笑, “有请先生下令。”
“傻姑娘,这还需要下令吗?”萧珪笑眯眯的,在她脸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别受伤了。”
“喏。”
虎牙十分乖巧的应了一喏,戴上她的铁拳手套,瞬间化身为一条下山猛虎,猛然一下高高跃起,杀进了那些执械歹徒中央。
手起拳落,惨叫声起,血雾飞溅!
正在挥刀力战的郝廷玉,几乎被她吓了一跳,“厉害!”
“小心!”虎牙突然大叫一声,纵身一跃挥掌击出,半空中火星四射叮当声响,射向郝廷玉的几枚弓箭竟然全被她击飞了。
郝廷玉猛然醒神,就连“多谢救命之恩”都省了,全神贯注进行战斗。
严文胜与红绸背靠背的在另一边战斗,两人心有灵犀配合默契,以少打多游刃有余。
严文胜一时大意没有把自己的弓带进店里来,拿着一把短刀杀来杀去总觉不顺手,于是说了一句“上楼”。
红绸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飞快的从地上捡起一把贼人跌落的横刀,把它当作暗器一样,猛然朝楼上飞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