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人家什么功夫都已经修炼过了一两百年,凭什么就要输给自己呢?
于是萧珪主动退出了这一场嘴炮战斗,直接亮出了最后一张底牌,“反正,我宁愿去死也不做什么驸马。”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张果老认真的点了点头,“你准备,什么时候死?”
萧珪气结,“立刻!马上!”
张果老满怀好奇的盯着萧珪,“跳水?上吊?还是挥刀抹脖子?”
“我……我!”
萧珪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个怪老头给逼疯了。
张果老呵呵直笑,“别装了,你这么贪生怕死的人,才不会自寻短见。”
“我知道,我会怎么死了。”萧珪恨恨的道,“被你老人家,活活气死!”
张果老笑眯眯的说道,“临死之前,先给老道做一锅鱼肉饺子来吃。”
“不、做!”萧珪凑到他面前,大声叫道。
“我耳朵又不聋,你鬼叫什么!”张果老挥起抚尘要来打人。
萧珪连忙闪到了一边去。
“老道就说,你是装的。”张果老指着萧珪说道,“你若当真是,连死都不怕了,还会怕打吗?”
萧珪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蹲下身来坐到了地上,摇着头,“我是真的不想当驸马……”
“当驸马,有什么不好?”张果老问道。
“当驸马,有什么好?”萧珪发出了反问,然后说道:“驸马萧衡,我的族兄。其人才高八斗,家世显赫。凭他的各项条件和自身才能,将来捞个宰相做一做,形同探囊取物。结果呢?娶了公主做了驸马,披了一身光鲜亮丽的四品官皮,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陪着公主通宵达旦的饮酒作乐。要我说,百年之后他的墓志铭上,也就只配刻上这八个大字——夜夜笙歌、醉生梦死!”
张果老扬了扬拂尘,淡定无比的说道:“你整天把富贵大闲人这几个字挂在嘴边。萧衡的这种生活,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我那是说笑而已,你老人家乃是得道之人,莫非也会相信吗?”萧珪说道,“我是一个有魂有魄的大活人!活人就该有活人的动静,哪能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张果老笑眯眯的说道,“假话说上一千遍,就会变成真话。这道理,你不明白吗?”
“好,好,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说了!”萧珪摆着手,“这样,你老人家满意了吗?”
张果老眨了眨眼睛,“嘴上不说,你心里还是会这样想,也会这样去做。因为,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懒汉!”
萧珪简直都要气结无语了。
“生气了,生气了!”张果老指着萧珪哈哈大笑。
“我不生气,我会用行动来证明的!”萧珪很不服气的白了张果老一眼,又道,“我还认识一个驸马,就是那个倒霉蛋薛锈!”
“你怎能背后骂人呢?”张果老说道。
“我没骂人,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倒霉蛋!”萧珪说道,“此人出身当世名门汾阴薛氏,自幼饱读诗书满腹才学,棋琴书画样样精通。但是你看看,他现在过的什么倒霉日子?——他娶的那一位悍妻公主,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手提一把青龙偃月刀……嗯,也叫鸡毛掸子,满府上下的追杀于他。此事在京城之内,传得人人皆知。苏幻云去往薛锈府上做客,还曾亲眼见识过这一惊心动魄的大场面!”
张果老听完哈哈的大笑起来,“老道倒是头次听说!当真是有如此夸张吗?”
“老太公,这就是大唐驸马的生存现状。”萧珪对着张果老两手一摊,说道,“莫非你老人家希望,你的宝贝徒儿也变成这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