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珪哭笑不得,“阴阳怪气,你才耗子尾汁!”
张果老又扬起了拂尘要打人,萧珪笑呵呵的躲开了。
这时,后院的回廊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叫喊之声。
萧珪连忙扭头一看,郝廷玉和虎牙等等一大群人,追着一着驴朝小岛这边跑了过来。
那头驴的跑得极快,郝廷玉等人根本就追不上。很快它就蹿上了小岛,直朝萧珪和张果老这边奔来。
张果老看着那头驴呵呵直笑,“来了,来了!”
萧珪也笑了,“嗬,驴兄!”
郝廷玉等人急忙喊道:“先生小心,这头驴野烈得很!它突然闯进了府里,怎么也拦它不住!”
萧珪对他们喊道:“没事的,不用慌!”
那头驴跑到了近前,欢快的跳来跑去喷着响鼻。去年从萧珪家里顺走的那个襆头,它竟然还戴在头上。
“咦,脏死了!”萧珪十分嫌弃,连忙把那个襆头从驴头上取了下来。
正要将它扔掉,那头驴一口咬住了萧珪的袖子,使劲的往后拽。
赶到近前的郝廷玉等人被吓了一跳,“先生小心!!”
他们正要冲上来救人,萧珪大喝了一声,“别动!”
郝廷玉等全都愣住了。
那头驴仍是咬着萧珪的衣袖不肯松。
萧珪无奈的笑了一笑,说道:“驴兄,你听我说。这襆头已经烂得不能用了,我给你换一顶新的。郝廷玉,把你的襆头取下来!”
郝廷玉一愣,“啊?!”
那头驴,居然就松了口。
郝廷玉等人更加惊愕,“莫非这驴,还能听懂人话?”
“无礼。”萧珪低斥了一声,一板一眼的说道:“这位可是张果老的坐骑,要称它,驴兄!”
大家都笑了起来,纷纷的喊着“驴兄”、“驴兄”。
萧珪笑道:“郝廷玉,你还愣着干什么!”
郝廷玉苦笑道:“为什么是我?”
“这是你的荣幸!”萧珪笑道,“要不是我今天没戴襆头,这种好事还轮不到你呢!”
郝廷玉笑了笑,“那好吧!”
他刚刚把襆头取下来,虎牙一把就将它抢到了手上,“我来,我来给驴兄戴上!”
在一群人的嘻哈笑闹声中,那头驴戴上了一顶新襆头,乐得跳来跳去叫个不停。
张果老招了招手,那头驴乖乖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老太公,当真要走吗?”萧珪问道。
张果老骑到了驴背上,说道:“记住老道的话,一个字也不要忘记。”
萧珪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老太公?”
张果老只是笑了一笑,用拂尘扫了一下驴脖子。
那头戴着襆头的驴,对着萧珪等人喷着响鼻怪叫了几声,驮着张果老,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珪看着他们,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我好像还有那么一点舍不得,让这个怪老头走了。
三天以后,清晨。
萧珪正在自家阳台上浇花,杨玉瑶匆匆而来,站在楼下对萧珪喊道:“萧先生,可以下来聊两句吗?”
萧珪看了她一眼,神色似乎有些焦急,于是他放下了手中的木勺。
“好,我就来。”
“我在后院凉亭等你!”杨玉瑶说罢就朝那边走了过去。
萧珪眨了眨眼睛,看来还是紧要之事。
片刻后,二人在喂食小鱼的老地方碰了面。
杨玉瑶第一句话就是,“先生,不好了!玉环不见了!”
萧珪一愣,“不见了?”
“是啊!”杨玉瑶急道:“我昨天去找她,三叔家的人跟我说,前天玉环留下一封书信,说自己要去拜师学道。这一走,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这都两天了仍是找不着人,真是急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