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珪说道:“我并非当朝官员,其实没有什么嫌疑可避。但是,为了能让王将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是夜里来的好。郝廷玉,你去敲门吧,王将军应该会见我。”
郝廷玉应了一喏,上前叫门。
没过片刻,府门果然被打开了。前来应门的,还是王忠嗣本人。
郝廷玉见了他的老上司,连忙下拜。
王忠嗣一挥手,“不必多礼,赶紧进来!”
萧珪走进了院子里,对王忠嗣说道:“王将军,怎的还亲自兼起了门吏的职责?”
王忠嗣笑道:“王某饭罢之后在院子里面闲走几步,刚好听到郝廷玉在外面叫门。王某认出了他的声音,便知道是萧驸马来了。如此贵客临门,王某哪能不来亲自迎接呢?”
萧珪苦笑了一声,“老王,我这一天到晚的被人取笑,早已受够。现在就连你这位老友,也不肯放过我吗?”
王忠嗣哈哈的大笑,“听到这一声老王,便让我立刻想到了,远在长安的薛嵩兄弟!”
萧珪轻叹了一声,说道:“回想起来,还是去年和你们这些弟兄们混在一起,无忧无虑不想事的日子,好过啊!”
王忠嗣深表赞同的点头而笑,随即招呼萧珪等人都到他的客厅里坐了下来,摆了一些清酒与果子来做招待。
聊了几句叙旧的闲话之后,萧珪拿出了老爷子萧嵩给他的一本兵书,说道:“王将军,我今天可不光是,来找你叙旧的。我最近读了一些书,有太多的内容让我弄不明白。所以,我是专程前来请教王将军的。”
王忠嗣当即笑道:“萧先生,你是是专程跑来,消谴王某的吧?”
“绝无此意!”萧珪说道,“萧某,是真心诚意来向王将军请教的。还望将军,不吝赐教。”
“别别别!”王忠嗣一边摆手一边笑道,“萧先生见识广搏、文采风流,远胜王某十倍!”
“啧!”萧珪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老王,你能不能不这样矫情?你倒是先看一看,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啊!”
王忠嗣呵呵直笑,“好吧,好吧,那我就先看一看。”
萧珪把书拿给了他。
王忠嗣翻开封皮读了片刻,颇为惊讶的问道:“君逸,这书你从哪里得来?”
萧珪说道:“萧老相公送给我的。怎么,有问题吗?”
王忠嗣把书合了起来,认真的说道:“这本书,我曾经读过,并且印象深刻。”
萧珪好奇的问道:“它是什么来路?”
王忠嗣神秘一笑,“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萧珪笑了一笑,“无非就是,我朝禁书嘛!”
王忠嗣不置可否,只是说道:“也就只有萧老相公那种级别的人物,才能弄到这种书籍。”
萧珪说道:“王将军,不是也读过么?”
王忠嗣笑了一笑,“我小从,是在宫里长大的。”
“哦,我就说嘛,禁书无疑!”萧珪笑道,“现在咱俩都看了,那又该当何罪呢?”
王忠嗣笑道:“这本书既无封皮也未署名,谁能断定它是来路?你我二人,还是不要瞎猜了——赶紧说说吧,究竟哪处不懂?”
萧珪立刻把书翻开,指着其中的一页说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里这里……”
王忠嗣直接愣住,“你怎不说,你一个字都没有看懂?”
“差不多吧!”萧珪笑呵呵的说道,“烦请王先生,能替学生解惑。”
王忠嗣无奈的笑了一笑,问道:“君逸,怎会突然读起兵书来了?”
坐在一旁喝着小酒的郝廷玉与严文胜,同时一怔——兵书?!
萧珪淡然一笑,“兴趣而已。”
王忠嗣说道:“我朝驸马,是不大可能,有机会领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