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宜公主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影殊,你说得很有道理。你怎么,什么都懂呀?”
影殊笑嘻嘻的说道:“我也不是很懂了。只不过是,我从小跟在韩相公身边长大,见多了这种事情嘛!”
咸宜公主好奇的问道:“那你告诉我,万一韩夫人知道了她夫君瞒着她的那些事情,会否生气呢?”
影殊面带微笑的摇头,“韩夫人从来没有因为这种善意的欺骗,而生过韩相公的气。相反,她每一次都很感动。因为她知道,她的夫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安好,为了家人安好。”
咸宜公主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说,韩相公夫妇之间的感情,一定很好了?”
影殊微笑点头,“夫唱妇随,相敬如宾。妻贤子孝,举家和睦。”
咸宜公主嘿嘿的笑了起来,“如此,很好。真的,很好!”
影殊忍不住掩嘴偷笑起来。
咸宜公主羞红了脸,“你笑什么呀?”
影殊连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好呀,你分明就是在嘲笑我!”
“没有,真的没有呢!”
二女嘻嘻哈哈的打闹起来。
萧珪在寿王府上一直等到了中午,仍是不见寿王的半点音讯。
府上的下人倒也热情,他们不仅派了人出去寻找寿王,还专门给萧珪和郝廷玉置办了宴席款待。
吃过午饭以后萧珪又等了一个时辰,派了出去寻找寿王的下人都回来了,说实在寻觅不到寿王的踪迹。他很有可能,是到洛阳城外郊游去了。
早已等得不耐烦的郝廷玉,忍不住前来问道:“先生,我们还要再等下去么?”
萧珪不由得心想:要么是那小子故意躲我;再要么,就是天意如此安排,非得让我见不着他!
于是他说道——
“留下礼物,我们走吧!”
离开寿王府之后,萧珪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转道去往王忠嗣的家里。
郝廷玉有些气闷,半道上忍不住说了一句,“先生,寿王不会是故意躲着,不肯见你吧?”
萧珪淡然道:“不知道。”
郝廷玉说道:“先生,在下有一请。”
“说。”
郝廷玉说道:“我想去往寿王府打探一下虚实。”
萧珪扭头看着他,说道:“什么虚实?”
郝廷玉说道:“我就是想要弄清,他是否故意躲着不肯见先生。”
萧珪寻思了片刻,说道:“你可以去,但你不能被他发现。”
郝廷玉说道:“先生放心,我绝对不会暴露!”
萧珪点了点头,“无论有无消息,一个时辰之后,你我就在天津桥头汇合。”
郝廷玉应了喏,掉转马头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
萧珪骑着马,独自一人来到了王忠嗣的家里。
王忠嗣刚刚回家还没多久,正准备吃晚饭。
萧珪一进去就笑道:“闻到酒肉香味了。看来,我来得很是时候啊!”
王忠嗣见到萧珪也是高兴,连忙叫人添置一席请他入座,二人便推杯换盏的吃喝起来。
王忠嗣举杯说道:“君逸,你今日不来找我,过两日休沐,我也正准备去你府上寻你。“
萧珪问道:“王兄找我何事?”
王忠嗣笑道:“当然是恭贺于你,与咸宜公主殿下定下了婚约啊!”
萧珪笑了一笑,“后天,我就不在洛阳了。”
王忠嗣微微一怔放下了酒杯,问道:“怎么,你要走了?”
萧珪点了点头。
王忠嗣说道:“莫非圣人,已经答应了,许你西行?”
萧珪微笑点头。
“好事啊!”王忠嗣大喜。
他双手一击掌,再次举起酒杯,“来,预祝你此行顺利,满载而归!”
萧珪面带微笑的举起酒杯,“多谢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