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饮下了一杯。
王忠嗣颇为爽朗的哈哈大笑,“来,再饮一杯!”
萧珪一边倒酒,一边笑道:“王兄看起来,似乎比我,还要更加高兴。”
王忠嗣面带微笑的说道:“我曾见你彷徨无助,也曾见你奋争拼搏。现在,我终于看到,你迈出了走出困境的重要一步。君逸,我是真的替你高兴!”
萧珪双手举起酒杯,面带微笑的看着王忠嗣,说道:“王兄,多余的话我不想说了。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王兄,这一杯,萧珪敬你。”
王忠嗣也用双手举起了酒杯,微笑点头,“君逸,请!”
二人连续,饮下了满满的三大杯。
然后,他们一起痛快的大笑起来。
萧珪觉得,自己能够迈出眼前的这一步,王忠嗣给予自己的帮助和鼓励,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也只有王忠嗣,才能与之分享,自己此刻的心情与感悟。
连饮数杯之后,两人的情绪都变得高涨起来。
王忠嗣说道:“看到君逸成功的迈出了这一步,王某,深感振奋。从现在开始,我也会努力寻找机会。希望我能趁早离开京城,去我该去的地方,做我该做的事情!”
萧珪微笑点头,“我今日此来,一是为了与王兄当面辞行。其二,我也希望略尽一己绵薄之力帮助王兄,早日离开京城去往边镇,统兵征战。”
王忠嗣眼睛一亮,“君逸有何谋划?”
萧珪说道:“大唐的西面强敌环伺,从不太平,便是王兄这等将帅之材的用武之地。只不过我们身在京城,对边关的事情知之甚少,因此常有无的放矢、报效无门之感。此行我会一路西行,一路留意。假如我发现了合适的契机可供王兄发挥,我会写信过来告知于你。王兄若是有意,不妨争取一二。”
王忠嗣大喜!
他一掌拍到了木几上,然后双手举起酒杯,用炙热的眼神看着萧珪,激动的说道:“王某将会,日夜翘首以盼,君逸来信!”
萧珪举起酒坏,“萧某,必不负君!”
“君逸,请!”
“王兄,请!”
二人喝了个痛快淋漓,几乎大醉。
萧珪回家的时候都不能骑马了,王忠嗣便叫家丁驾乘马车,送他回家。
来到天津桥头的时候,萧珪已经迟到了将近一个时辰,但郝廷玉仍在这里等着。
得知萧珪喝多了酒,郝廷玉将自己的马匹拴在了马车后面,坐进了车厢里来照看于他。
萧珪确实有些醉了,但头脑仍是清醒。见到郝廷玉,他便问道:“查探如何?”
郝廷玉颇为机警,在他耳边小声道:“先生,回家再说。”
萧珪便没有再说话,闭上了眼睛呼呼大睡。
回到家里的时候,萧珪一觉醒来,酒也醒去了一半。
他把郝廷玉,叫到了二楼的书房里。
郝廷玉明显有些气愤,一进门便说道:“先生,寿王有些过份了。”
萧珪不急不忙的坐了下来,说道:“别激动,坐下来慢慢说。”
郝廷玉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说道:“在下潜进王府,等了不到半个时辰,寿王就回来了。在下听到,寿王一进门就对府上的门吏大声说道:以后他若再来,不要再让他进门了!”
萧珪皱了皱眉,“你确定,他说的那个人是我吗?”
郝廷玉吐了一口闷气,点点头,又说道:“后来寿王去了客厅,见到我们送去的那一箱贺礼。他大放厥词……骂得,十分难听。”
萧珪淡然道:“他怎么骂的,说来听听?”
郝廷玉面露苦笑,“先生,在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