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廷玉惊讶道:“严大的意思是,我们会有可能被人诬陷为杀人凶手?”
严文胜撇着嘴,点头,“没错。借用先生的一句话来讲,就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到了这里,大家务必都要管好自己。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不该管的闲事千万不要去插手。否则,随时可能会要倒霉!”
郝廷玉盯着远处的那两个躺在地上不动了的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严文胜挥了一下手,“绕开那边,我们尽快离开!”
大家正要动身,虎牙突然从后面的马车里钻了出来,喊道:“等一下,等一下!”
大家都好奇的看着她,又要搞什么鬼?
虎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打着小跑一溜烟的钻进了萧珪的马车里。
萧珪一愣,“你来干什么?”
虎牙可怜兮兮的说道:“先生,这个地方真的好乱、好吓人呀!我很害怕,你保护我吧?”
严文胜和郝廷玉等人,全都大笑起来。
虎牙很郁闷,掀开车帘对着外面叫道:“你们这些蠢汉,笑什么笑?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萧珪也笑了,说道:“虎牙,我听说过一句江湖传言。”
虎牙好奇的问道:“先生说的是哪一句?”
萧珪说道:“江湖上,能与茶花娘一对一获胜的人,少之又少;能在两名茶花娘的夹击之下生还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虎牙撇着嘴儿,讪讪的道:“先生,这都是谣言。那天你也看到了,我连小螃蟹的一拳都接不住,我可脆弱了!”
大家又笑了起来。
萧珪说道:“既然你这么脆弱,我可不放心继续带你西行了。你还是赶紧回洛阳去吧!”
“好吧,好吧!”
虎牙连忙从萧珪的马车上跳了下来,悻悻的说道:“先生别总想着赶我走,我回去坐红绸的车子还不行吗?”
红绸掀开了车帘喊道:“虎牙你这个叛徒,我不要你了!你自己步行吧!”
“傻女人,看来你又想挨揍了!”
虎牙气乎乎的骂咧起来,又一溜烟的钻进了红绸的马车里。
大家又笑了一阵,这才继续赶路。
严文胜一边赶着车,一边对萧珪说道:“先生,此前我们都只觉得旅途颇为辛劳,还有一些枯躁和无趣。但至从有了虎牙同行,感觉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萧珪冷笑了一声,说道:“也就只有你,感觉不一样。因为红绸来了,你不用每天和那些浑身汗臭的男人挤在一起睡觉了。”
严文胜笑道:“先生想要温香暖玉抱满怀,似乎也很容易。”
萧珪说道:“如果我想要的只是这些东西,那又何必离开洛阳?”
严文胜沉默了片刻,说道:“先生,往下的路恐怕越来越凶险了。”
萧珪说道:“我还以为,你忘了这一回事。”
严文胜说道:“我和胞弟文通曾在边关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哪敢忘了,这种地方是什么吃人的鬼样子?”
萧珪说道:“在这种地方如果发生什么乱子,我们这些男人落在敌人的手上,无非就是一死。红绸和虎牙可不一定。我们最好是想个办法,现在就把她们给送回去。”
严文胜说道:“我也想这样。但先生刚刚才亲口答应要带她们一起走,现在恐怕,不好出尔反尔吧?”
萧珪说道:“我是答应了带她们一起走,但没说走到哪里。从这里开始,后面只会有越来越多的风险。是时候,让她们调头了。”
严文胜愣了一愣,说道:“先生,把她们用完就甩,这恐怕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