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点头,“先生所言即是。节度军镇的人,上至节度使下到我们这种小卒,都只关心如何打仗。其他的事,哪有心思还去管顾?”
萧珪点了点头,心想大唐目前的节度使制度,虽然有利于大唐抵御敌敌、开疆拓土,但它实在是太不完善了。像这样的荒废了地方民生,还是其中的弊端之一。最终它还会酿出安史之乱,将整个大唐盛世一举葬送!
任霄突然抬手朝萧珪身后一指,“先生,他们回来了!”
萧珪转身一看,郝廷玉三兄弟,和严文胜红绸一同小跑而来。
“都没受伤吧?”
“没有!”
萧珪略略放心,对严文胜问道:“你和红绸怎么突然杀到那边去了?究竟什么情况?”
严文胜连喘了几口粗气,定了定神,认真说道:“先生,我有重大发现!!”
原来,今夜该是轮到了严文胜值夜哨,负责暗中警戒。在虎牙甩门而出之后,严文胜觉得自己追了过去也是没用,剩下的说服工作只能是由萧先生来亲自执行。于是他便离开房间,到客店的楼下与外面寻找合适的隐蔽与观察地点,准备夜间值哨。
红绸当时也正好就在房间里,虎牙走后她一人甚觉无趣,便陪着严文胜一同去了。
二人准备来一个,夫妻双双把哨值。
他们刚刚选好隐蔽地点,才过了片刻不我,便发现了客店对面的两间商铺二楼,有人鬼鬼祟祟的正朝这边张望。他们立刻提高了警惕,并且做出了分工。
严文胜隐藏在夜色之中,悄悄的摸到了对面去查看究竟。红绸留了下来继续观察,并随时准备示警。
结果严文胜刚刚摸到对面,还没来得及探清究竟,客店对面的商铺与民宅的楼上与屋顶,就突然冒出了许多的杀手,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带火的弓箭。红绸急忙想要示警,但郝廷玉刚好没睡也发现了这一端倪,并且发出了大喊示警。
萧珪等人正是听到了郝廷玉的叫声,才第一时间做出了规避。
与此同时,街对岸也发出了打斗之声。红绸担心严文胜势单力薄会有闪失,急忙跑了过去增援于他。但她过去之后方才发现,严文胜并未暴露也未参战,和那些杀手发生打斗的,是另有其人。
严文胜说道:“先生,我与红绸藏在暗处观察了一阵。我们发现,对我们发动袭击的并非是鱼鹰子。因为他们几乎全是胡人,有的喊着突厥语,有的喊着粟特语。”
萧珪问道:“你能确定,你没有听错吗?”
严文胜说道:“我与胞弟曾在北疆生活多年,那里有许多的边境榷场,各地来的胡商极多。那里最为通用的语言就是粟特语,其次才是汉语和突厥语。因此我对粟特语和突厥语都很熟悉,我和那些胡商面对面的交流都没问题,肯定不会听错。”
萧珪问道:“他们喊了一些什么?”
严文胜便用粟特语和突厥语,分别说了一通。萧珪等人只听到叽里呱啦的一阵乱叫,根本不知道他在讲些什么。
红绸立刻在他肩膀上敲了一拳,“好好说话,别瞎卖弄。他们究竟说了一些什么?”
严文胜有点小小得意的笑了一笑,说道:“他们大概是在说,这是哪里来的贼子,为何要对我们展开突袭?弟兄们小心,这伙人不简单全是一等一的高手。我们被人坑了,没想到这趟生意如此棘手。官军来了,我们赶紧撤退——重要的话,大概就是这么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