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容易!这容易!”
王旅帅连忙说道:“王某在这县城之内有一栋私宅,李先生若是不嫌弃,不如就请光临寒舍小住几日吧?”
萧珪有点难为情的说道:“如此打扰,在下于心何忍?”
“不打紧,不打紧!”王旅帅笑哈哈的说道,“王某单身一人客居在此,时常都在军营之中,家里只有两三仆人帮我看家。那宅子空着也是空着,若能给李先生提供些许方便,王某何乐而不为呢?”
萧珪施礼而拜,“如此,当真多谢王旅帅了!”
“不客气,不客气!”
王旅帅喜笑颜开,连忙把两个心腹小卒叫到近前,对他们吩咐道:“你们两个带上几位兄弟,立刻将李先生一行请到我的私宅,定要热情招待。待我将军务料理清楚,立刻便来。”
兵卒应了喏,便请萧珪等人跟他们走。
萧珪施礼与王旅帅拜别,约好了稍后再见,便与众人一同跟着这些兵卒们走了。
因为有了众多耳目旁听,一路上萧珪等人都没怎么说话。没多久,他们一行人就走进了县城城北的一片居民区内,在一栋民宅前面停了下来。
士卒上前拍门,没多久就有了一名仆人前来应门,将众人请进了屋内。
萧珪进去看了一看,这宅子并不太大,更谈不上奢华壮丽。和京城的权贵豪宅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一个贫民窟。但是放在穷困偏僻的萧关县,它可以算是一个“富裕家庭”的重要标志。
因为有了王旅帅的吩咐,领路的兵卒和这里的仆人对待萧珪等人都很热情。他们忙前忙后的收拾房间、打扫庭院,还有人跑去杀鸡煮汤、买酒买肉,看样子还要弄出一顿丰盛的宵夜来做款待。
萧珪等人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劫难,此时放松下来都感觉到了一些疲累。于是他们在客厅与庭院里三三两两的分坐开来,稍作歇息。
虎牙被烟呛晕之后刚刚苏醒不久,未能完全康复,时时发出一阵咳嗽。萧珪叫邹宝树给虎牙弄一点药,邹宝树却说装药的箱子没有来得及搬出来,被大火烧了。
虎牙凑到了萧珪的身边来,小声说道:“先生,不打紧,我明天自己就好了。”
萧珪扭头看着她,笑道:“这还用得着说悄悄话吗?”
虎牙仍是小声的说道:“哎呀,我不是怕被那些兵卒们盯上吗?”
萧珪看了看院外的那些兵卒们一眼,笑道:“我们都已经住了他们的老窝里来了,要盯迟早都得盯上。”
虎牙皱了皱眉,“盯上就盯上。谁敢打我歪主意,我就打断谁的腿!”
严文胜立刻笑道:“先说好,打断哪条腿?”
虎牙朝他一瞪眼,“五条全打断!”
大家都笑了起来,红绸立刻给了严文胜一拳,叫他闭上了臭嘴。
虎牙得意的笑了一笑,又道:“先生,我们为什么要住到这个王旅帅的家里来?”
萧珪说道:“因为县城里面唯一的一家逆旅客店,已经被烧了。不住这里,我们就得露宿街头。”
虎牙说道:“那个王旅帅如此巴结先生,莫非,他已经知道了先生的真实身份?”
萧珪朝严文胜努了一下嘴,“这你得去问,那个绿林老贼都是如何漫天瞎吹的。”
严文胜笑了一笑走了过来,在萧珪身边蹲下,小声说道:“先生,我可没有吹牛,都是说的实话。只不过我没有提公主的事情,也没说出先生的真实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