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珪笑道:“王兄,天下姓李的,可是多了去。”
王志刚连忙说道:“至从李家得了江山,天下冒姓于李的人,确实不在少数。但我看李先生这样一副天人仪表,必是贵人无疑呀!”
萧珪笑而不语。
王志刚连忙迎请萧珪等人坐下,吩咐兵卒和下人赶紧上酒上菜。
没多时,一顿在萧关县来说,称得上“异常丰盛”的宵夜,摆到了大家的餐几之上。
折腾了大半夜,萧珪等人还真是有了一点饥饿。于是也不客气,便与王志刚推杯换盏的吃喝起来。
酒过三巡之后,王志刚便借着酒意,开始旁敲侧击的打听萧珪的底细来路。
他问道:“不知李先生,郡望何处呢?”
萧珪答道:“祖籍关中,现居洛阳。”
王志刚笑呵呵的说道:“令尊,想必也是名扬天下的大人物吧?”
萧珪淡然道:“先君早已过世多年。”
王志刚微微一怔。
严文胜说道:“王旅帅,我家先生最不喜欢,别人打听先君之事。”
王南刚连忙举起酒杯,“先生恕罪,在下失言!在下自罚三杯!”
萧珪也不阻拦。王志刚就真的连喝了三杯。
然后,他又来道歉。
萧珪淡然一笑,说道:“不知者不怪,王兄不必介意。”
王志刚千恩万谢,又来给萧珪敬酒。
二人饮下了这一杯。
随后,王志刚就没敢继续打探萧珪的底细了。
吃过酒饭天色已经很晚,众人各自回房歇息。萧珪和郝廷玉同住了一屋,虎牙与红绸分在一房。
严文胜则是跑去,与“相逢恨晚”的王志刚抵足而眠了。两人点了一盏灯,几乎快要聊到了天亮。
清晨,王志刚就带着他的随从离家而去。
萧珪有点疲累,一觉睡到了大天光才起来,大家都在等他吃早餐。
严文胜告诉他说,昨夜逆旅客店的那一场大火,烧死了三个人,旁边还多出了十几具杀手的尸体。这是一件大案,王志刚昨夜就已经将这件事情汇报给了他的上峰。今天,他的上峰要亲自过来察问此事。可能,还会要求我们这些人,全都到场问话。
萧珪问道:“他的上峰,是什么来路?”
严文胜答道:“离萧关县不到十里就有一个守捉城,屯兵八百人。那里最大的官就是他们的守捉使,名叫邓通,是一名都尉,官阶五品。”
萧珪说道:“五品都尉守捉使,官不小了。”
严文胜说道:“确实不小。尤其是在萧关县这个小地方,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大人物。就连县令见了他,也得乖乖的扮孙子。”
萧珪寻思了片刻,说道:“你说,这个邓通有没有可能,知道那些拓羯杀手的真实来历?”
严文胜说道:“那么多的拓羯杀手想要进入萧关县的境内,将很难绕开附近的各个关卡。但如果有守捉使邓通给他们行予方便,那他们行动可就容易了。这一点我也想到了,昨夜我旁敲侧击的向王志刚打听此事。看情况,至少他不是其中的知情人。”
萧珪皱了皱眉,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宁涛曾经给我推荐了一个人,名叫夏追云。他曾经,就是军队里的一员猛卒。因为受伤致残,他才投到了宁涛的麾下,改去经商。”
严文胜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我明白先生的意思。我也曾经听说,宁涛在河陇一带经营多年,根基深厚。尤其是在军队里,他的人脉极广。看来这个邓通还真是颇为可疑。我们,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