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那合摸了摸鼻子,嘿嘿的笑,“就因为,我想要得到虎牙吗?”
严文胜像一头豹子那样突然暴起,双手揪住乌那合的衣襟,咬牙沉声道:“虎牙是红绸的妹子,也是我的妹子!我不许你对她,存有任何非份之想!”
乌那合紧张兮兮的叫道:“喂喂,别紧张!我只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那也不行!”
乌那合直咧牙,“你这也未免,太过于霸道了吧?就算你是他的亲哥,她也终归是要嫁人的。难道你就一直这样护着她?不许任何男人接近她?”
严文胜咬了咬牙,沉声道:“她不仅是我妹子,还是萧先生的女人!”
乌那合轮了轮眼珠子,没说话。
严文胜沉声道,“我知道你们胡人对于男女之事很放得开,但你们那一套法则,不适合用在我们身上!——尤其是萧先生,他是中原的贵族!他的女人,旁人就连多看了一眼,那也是有罪!”
乌那合紧张的眨了眨眼睛,点点头,“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先前多有冒犯,还望严大侠能够恕罪。”
严文胜一把松开了他的衣襟,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别再有下次。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说罢,严文胜头也不回的走了。
乌那合愣愣的看着严文胜,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喃喃自语道,“太凶恶了!真是太凶恶了!不就是一个女人么,值得几个钱?至于这样嘛……”
郝廷玉特意留了下来,准备和萧珪聊说几句。二人都听到了,乌那合与严文胜在阵子里面发生的争吵。
郝廷玉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嘿嘿窃笑,“严大真厉害,乌那合被他吓坏了!打从离开洛阳以来,严大就像老大哥一样,一直都在不遗余力的护着我们所有人。”
萧珪面露微笑,说道:“你单独留下来,找我有什么事?”
郝廷玉正了正脸色,说道:“我想知道,萧先生派我们四人一同前去辅佐乌那合,是要我们提防他为非作歹,图谋不轨吗?”
“不是。”萧珪说道:“虽然乌那合性情顽劣、口无遮拦,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并不糊涂。我派你们四人一同前去辅佐,主要是为了让你们积累经验。拓羯骑兵最是擅长骑战,乌那合更是个中好手。他们身上,会有许多值得你们学习的东西。”
郝廷玉双眼发亮,“我好像有一点明白了。”
萧珪说道:“记住,你们是去辅佐,乌那合才是主将。只要他在大节方面不犯错误,无论他做了什么,你们全都睁一眼闭一眼,不要对他挑三捡四。倘若军队内部失了团结,打了败仗,那才是最大的麻烦!”
“先生放心,我记住了。”郝廷玉说道:“拓羯骑兵确有其独到之处。我们都会放下身段,去给乌那合当一回学徒,好好的积累骑战经验。其他的事情,只要乌那合不造反、不变节、不犯大错,我们尽管不管不问。”
萧珪点头微笑,“虽然大唐的骑兵用不着把自己变得和拓羯骑兵一样,但是熟悉了他们的战术打法,终归不是坏事。假如将来面对一支这样的敌军,我们至少也能增添几成胜算。不是么?”
郝廷玉抱拳一拜,“先生这么一说,我就全都明白了。”
萧珪面带微笑的拍了几下郝廷玉的肩膀,说道:“机会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万一哪天,我们也拥有了自己的骑兵部队呢?”
郝廷玉咧嘴一笑,“肯定会有的!”
“去吧,好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