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着华服的儒生,端着酒杯,凝望着头顶上的一轮明月,苦思冥想了一番。
繁花似锦花争艳,执笔挥墨豪情显。
蛮夷争相献珠宝,风情美女千千万!
“好诗,好诗!”
几个儒生听到这诗文,忍不住拍手叫绝。
那华衣书生听到众人追捧,脸上显然有些得意洋洋,又虚伪的朝着众人拱了拱手。
张虎在听到这狗屁不通的诗文后,愤愤不平的说道:“这种口水诗,我也会念。埋骨如山荒凉地,皆是老妇堂前孙。”
“就会这两句。”
几个文弱的书生,听到张虎这两句倒还有些期待,谁知道后面不会了。
洛凡也是不由的一怔,没想到张虎竟然还会念诗。
虽然不是很押韵,不过至少比之前的那华衣儒生要强的多。
看来这阳城的才子也不过如此,竟连张虎都不如。
不过却也有一些书生,在听到张虎的诗文后,脸上不由的露出一抹恶心,这繁荣昌平的,竟然念这等恐怖凄惨的诗文。
不知道的,还以为大盛将要亡国了呢。
“还以为能念出什么好诗文呢,原来是这种煞风景的东西,我大盛国国富民强,怎么会有这种场景?”
“一点都不文雅。”几个书生摇头晃脑的说道。
阳城上百年来人才济济,为大盛国输送了不少文人士子,不然的话也不会举办如此之大的文祭盛会。
距离文祭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洛凡懒洋洋的起身,出了永福酒楼,沿着街道一路直行。
道路两旁,张灯结彩,挤满了周边各城的士子。
摩肩接踵的街道上,这些书生出了卖弄一些文章之外,就是将目光落向一些娇羞的小娘子身上。
期望着能遇到大户人家的小姐,用三寸不烂之舌,讨的管家小姐的欢心。
看到一个官差护送的小姐,这群书生便疯狂般的涌上前去,嘘寒问暖的献殷勤。
在这群宛若癫狂的书生面前,洛凡和张虎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在这文雅的文祭上,提刀而来,他们倒也吸引了不少文人的目光。
不过是,在张虎庞大身躯的开路下,一行人很快就传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一片开阔的场地上。
在场地的中间,搭着一个高台,八个穿着文士袍的老儒,在上面端坐着。
都是阳城的名师大儒,洛凡理了理身上的大氅,顺势往旁边一看,眉头不由的皱了皱。
这才看到钱文渊竟然也坐在上面。
钱文渊的安逸的坐在一张座椅上,很是警觉地望向洛凡的方向,当看到洛凡是时,他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钱文渊被誉为阳城第一才子,这文祭诗会自然少不了他的身影。
只是他没有想到,洛凡竟然也来了,这个只懂的酿酒织布的小东家,难不成还懂诗文?
“堂叔,洛匹夫也来了。”钱枫立在钱文渊的身旁,目光中带着怒意。
“莫理他。”钱文渊冷冷的说道。
这文祭毕竟是官坊举办的,他身负盛名,自然不能在这种场合下和洛凡一般见识。
钱枫脸色微冷,不过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反正已经雇了一个剑法高超的高手,洛凡也活不了几日。
何必和一个将死之人一般见识。
就在这时,一个面色清秀文质彬彬的书生登上台来,在众人瞩目下悠悠开口:
挥毫泼墨吟诗赞,盛世繁荣大盛国。
阳城文祭美名传,才子佳人翘首盼。
书生的话语落下,登时周边响起了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众人纷纷拍手叫绝,称赞台上的书生才华横溢。而在台下的张虎和洛凡几人,确实面色清冷,沉默不语。
皆是一副面色沉沉的表情,永安城下的惨像至今历历在目,而这阳城的文祭,却一片称功颂德。
奉承,溜须拍马的诗文说了一轮又一轮,不时的响起阵阵喝彩声。
就连不通诗文的孙掌柜都赶来附庸风雅。
在众人一片称颂后,一个留着长须的老儒生荣光满面的站上台,先是隆重的对着台下的书生作揖行李,后有对着圣人像拜了三拜,一副老学究做派。
从旁边那些热情的书生口中得知,这老头竟是阳城学院的院长。
在阳城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的大儒。
在高台之上,几个老官老吏相互抬捧,给这盛世文祭平添了几分庄严。
偌大的文祭,接连不断的书生登台咏诗,其中不乏一些久负盛名的才俊。无一不是念着一些矫揉做作,宛如深闺怨妇的婉约诗词。
亦或者歌功颂德,称赞盛世的谄媚文章。
偶尔一两首清新脱俗的诗句
,也是讲的情情爱爱。
洛凡索然无趣,若不是来给秋露白打名气,他才懒得和这群附庸风雅的人有交集。
而洛凡的这表情正好被高台之上的钱文渊看到,脸上不由一沉。
“他在冷笑?”钱枫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