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几乎已经把庄子里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给了马良去做,可以说是庄子的大管家,只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或者开支才会告诉洛凡一声。
朱依柔只需要负责记录账目,繁琐的事情一概不让她管。
不过朱依柔是闲不住的,每当记录好账目后,都会来纺线厂亲自查看。有的时候自己也会亲自纺线。
完全没有主母的架子,那些工人对她也极为的尊重。
不过她也不干重活,洛凡也就懒得管了。
城门前的布告换了又换,先是给钱雇佣民夫去江州,可是无人应召。就只能加大赏金,依然无人响应。最后就只能强行要求各大户出人,不出人就要交银子。
周边的村子里也照样如此,一些懒散惹事的村汉,被强拉起不少。
搞得人心惶惶的,不少村子里的男人白天都不敢露头,纷纷躲到后山,只有晚上的时候才敢回村子。
洛凡也感到形势越来越危机了,从这告示的措辞可以看出来,江州那边已经很危急了,不然的话也不会抓壮丁派往前线。
“官差不会来庄子里抓人吧?”张缭一脸担忧的说道。
“我们都是正经有牙牌的良民,官差不会轻易抓我们的。不过那些逃难过来的难民就不同了。”洛凡沉声说道。
有些庆幸,他们身上有军功,按照大楚的规定可以合规的进入江州,并且获得户籍和牙牌。
而那些绕过江州,偷逃入内城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本就是难民,身份籍贯早就在战乱中
丢失了。
没有身份的人,就算被杀了,官府也不会过问。
“宁做太平犬,莫作乱世人!”洛凡吁了一口气。
“这群难民好不容易才逃到内城,原以为可以活下去了,又被抓去了边境充作民夫。”
边关的环境他是清楚的,这群充军的民夫每天连饭都吃不饱,还要干着繁冗的劳役。每天都会有大量的民夫累死在城墙下。
甚至在修筑城墙的时候,戎狄攻打了过来,那群营兵根本就不会估计民夫的死活,直接关上城门。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城外的戎狄屠杀。
醉美人照常酿制,纺线的生意也不能停。
经过洛凡几日前的一番操作,现在整个中州的布都下跌了三成的价格,有了新的织布机,效率提升了,自然而然成本也就下来了。
不过不管织布的成本下降多少,你织布就需要线。
洛凡的纺线机效率是市面上的十倍,很快就垄断了全城的纺线生意。
又了廉价的线,再加上洛凡改造升级后的织布机,江家坊的布依旧比其他家的便宜实惠。
四大家族的人,这两日更是气急败坏,若不是上面提醒他们老实点,他们恐怕还会敢出暗杀的事。
只是洛凡这边刚杀了一百多个山匪,立下赫赫功劳,若是出事了,上面少不了一番调查。
四大家族在中州只手遮天,可在整个大楚也不过一只夹着尾巴的狗,在那些真正的权贵面前,只配点头哈腰,跪着乞食罢了。
钱枫这些天更是
憋屈的很,接二连三的出手,。易的化解,还白白的送了他几万两银子。
不光是钱枫,就连钱文渊在听到洛凡这个名字的时候。
脸色都不平静了,自诩中州第一才子的他,竟然被洛凡玩的团团转。
俨然成了中州的笑话。
不少商户也在左右逢源,骑在墙头观望。
对于这些商户而言,跟着谁能挣钱,他们就和谁亲近。
四大家族的布,纸,还有酒根本就竞争不过洛凡。
在相同质量下,金价越实惠,他们的利润也就越高,每人会和钱过不去。
“小叔叔,我就说了,这个洛凡留不得!不除掉他,我们陈家就要在中州立不了足了。”钱枫一脸的气急败坏。
钱文渊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恨意,因为洛凡的事,他没少在四大家族的族长面前丢人。
陈家的那个老家伙也时不时的训斥他。
“奇了,洛凡这群人都是干什么的?各种手段都奈何不了他!”
“你说,一百多个山匪和一个高手,他是怎么做到?仅伤了几个人,就全杀了!”
钱枫也不禁纳闷,洛凡,马良,张虎,他都是认识的。
何曾这么厉害了?
秋尽冬来,北风凛冽。
连着几日的冬雨落下,庄人除了收粮之外,就是在庄子里待着。
早上随便吃点,一庄的人都忙碌起来,却不料从中州送纺线的马良回来,沉沉的皱着眉头。
“凡哥儿,外面的布告又换了。”
“昨天不是刚换吗?”
“这群狗官,贴了布告后,没有多少百姓应招,现在已经明确抓壮丁了。”
前几日抓壮丁还是偷偷摸摸的,抓一些逃难来的难民,亦或者群里的地痞流氓,监狱中的罪犯。
而现在,就连有牙牌的也人心惶惶了。
“说是给银子,其实都清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