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那小子竟然弃了官,真是傻子,天底下头号的傻子。”
徐文苏想不通,好不容博来的富贵,只是受了一点委屈罢了,就弃了。
正如他一眼,从一个裨将,一路擢升为大将,手握两万大军,尚不能在乱世安身。洛凡有大好的前程,竟然不要
。
“太傻了。”
骂骂咧咧的走入中军帐。
抬头看到一个身穿白色文士袍,手拿着羽扇纶巾的中年人。
耳朵上还带着铜制的圆环。
“徐将军,陇州接连告急,应当是守不住了。”那中年人声音中带着一抹淡笑。
徐文松凝着眉头盯着面前的人,脸上带着冷笑。
“徐将军难道还不清楚,陇州的情况你心知肚明,你若是现在投诚,等到左贤王拿下江州,你当居首功。等到左贤王陈兵永州啊,那时再投降就晚了。”穿着文士袍的中年人,笑着说道。
徐文松听着眼前中年人话,脸上浮现一抹犹豫,身为守将,他自然笑的陇州的情况,陇州的五万大军,根本就挡不住戎狄的攻势,他的雍州更守不住。
他可不指望李牧山会支援自己。
在他看来,在这种情况下,李牧山不落井下石就好了。
眼前的中年人浮现笑意:“徐将军可要想清楚,大盛已经四分五裂,根本就挡不住戎狄的攻势,我主公入主中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戎狄入主中原,我徐文松岂不是要遭受骂名?”徐文松咬牙道。
司空凌云不由的一笑:“徐奖
金还要颜面?”
“我怎么不要?”
徐文松鼓着眼珠子。
“将军息怒。”司空凌云笑道:“赵氏一族昏庸无能,导致百姓哀声怨道,我主明察秋毫,宽宏大量,不比你们皇帝小儿强?”
“徐将军,这是逆天改命的大好时机,内城战乱纷纷,外城蜀州和凉州都已经割据一方,各地的定边将也都在观望,将军若是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
“我主已经说了,若是将军愿意投诚的话,日后封将军为王。”
徐文松低着头,脸上带着一抹犹豫,不过却没有驱逐司空凌云的打算。
“徐将军,你可不要忘了,在你的身后,可是李牧山,若是大军围困雍州,你觉得他会救你吗?”
徐文松听到这句话,脸上不由的浮现一抹担忧,他能当上大将,正是因为抢夺了李牧山和洛凡的军功。
他自然晓得,李牧山和洛凡两人,巴不得他死。
“将军。”
这是,一骑人马匆匆的进入雍州城,急迫的喊道。
“徐将军,刚收到情报,洛,洛宰辅率着五万大军前往边关来了。”
徐文松听着情报,脸上登时一变,目光看向情报书信,整个人瞬间愣在原地,额头上不由的渗出冷汗。
“徐将军,你抢夺的就是洛宰辅和李将军的军功,将军试想,洛凡会放过你?”司空凌云,眯着眼睛冷笑道。
听着司空凌云的话,徐文松只觉得后背发凉,脑子里不断的盘算着利益得失。
司空凌云的眼珠
子也灰溜溜的转着,心中亦是在盘算着如何瓦解徐文松的意志。
对于戎狄大军而言,要是徐文松肯归降的话,他们就不用在攻打雍州,也省的损失几万人马。反而白得几万人,他们就可以陈兵江州城,把所有力量都放在攻取江州上。
……
陇州城头,须发洁白的老将杨继忠,抬眼望着城外黑压压的戎狄大军,脸上浮现一抹决然之色。
连日的攻城,如今陇州城内的守将已经损失大半,可周围却没有一个援军过来。
他已经向雍州发出了求援的信号,可目前为止,雍州城的徐文松却没有任何动静。
“杨老将军,雍州那边还没有驰援。”
杨继忠长叹了一声,无力的低着白头,脸上尽是无奈之色。
这些天,虽有李牧山派来的梁万大军驰援,可是根本就攻不进来。
“跟随老王爷征战三十多年,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死法,我大盛要亡了。
“住口。”杨继忠鼓着眼睛,脸上带着怒意:“不要乱说,我们是大盛的士卒,无论如何,都要守住陇州城。”
转过身,杨继忠望着城外纷飞的硝烟,脸上不由的带着忧虑。
在陇州城外,戎狄大军已经强攻了五次,他们难得有一丝喘息的片刻。
目前汇拢而来的戎狄越来越多,显然戎狄已经把陇州当成了突破的口子。
这座古朴破碎的关隘,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经不起任何的战火摧残。
站在城楼上的裨将,不少眼中
都充满了惊恐,面对如此众多的戎狄大军,饶是身经百战的杨继忠脸色也苍白不已。
在陇州城内,无数百姓都满脸绝望的靠在城楼下,妇孺皆是嚎啕痛哭,不少人都备好了行囊。
杨继忠紧闭双眼,几十万大戎狄大军,单靠城内的两万多老卒,显然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