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草原汉子,仅仅只是对一片地域了解,对更广阔的的地域根本就不了解。
“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恐怕王庭单于都震动了。”索木尔担忧道。
徐文松脸色也变得惊恐起来,他这次投敌不仅什么好处都没给单于带来。还把洛凡这个灾星引来的,要是单于抓不到洛凡,说不定会将怒火迁到他身上。
索木尔紧锁着眉头,洛凡这三千人行踪不定,他们被耍的晕头转向。
“追击,继续追击。”索木尔扬起马鞭,向着苍鹰盘旋的方向急奔。
“徐文松,你我不如分兵追击,发现洛凡的踪迹,尽量牵制住对方。他们一路疲于奔命,战力定然有所衰减。”
徐文松闻言,脸上浮现一抹惊恐,他身后只有六千多轻骑兵,要是遇到洛凡的大军,铁定会被吞掉的。
“不可,洛凡那些骑兵太凶猛了,要是狗急跳墙,与我拼杀该怎么办?”徐文松脸色巨变。
“你有六千轻骑,害怕他三千人不成?”索木尔震怒。
徐文松脸上带着余悸,鼓着眼睛道:“你又不是不知,这一路被他杀了至少上万人。”
就连戎狄的铁骑都不是洛凡的对手,更何况他手中的痞兵。
徐文松虽然只懂得纸上谈兵,不过对属下的能力还是很清楚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聚拢到他手底下的大军,基本上都是贪功怯战之人,寻常欺负一下难民,搜刮一些油水倒是擅长。
若是让他们拼命厮杀,根本就
不堪一击。
再者他们也曾见识过洛凡的能力,两万轻骑兵被洛凡杀的只有六千。
这些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牌了,要是连这些痞兵都没了,他就真的一无用处了。
“徐文松,和你这个盛人为伍,简直是我的耻辱。”索木尔怒声道。
言罢,便狠狠的扬起马鞭,将徐文松甩开几里之外。
雍州城前的战事也是诸多不利,打造的攻城器械被洛凡烧了一半,加上这几天流言四起,许多戎狄勇士都闹着要回草原擒洛凡。
“左贤王,在打下去,即便是攻取雍州,也不可能入主中原的。”
左贤王的身边,许渊凝着眉头,脸上满是焦虑。
这次兴师动众,拿出百年未有的规模,本想着能一举攻破雍州和江州两城。
拔出掉大盛的两座边防城池,这样大军就可以长驱直入,进入大盛腹地。
没想到,但是在雍州城就被挡了一个多月,死伤十余万人。
按照现在的情况,即便是攻占雍州,也没有能力攻占李牧山镇守的江州。
而且还有赵罡这个老狐狸,他手中可是有近二十万大军,他甚至能够预料到,赵罡并不是因为郭通偷袭燕州而被牵着。
而是故意放慕容剑南驰援雍州,为的就是让戎狄和雍州城的大军相互厮杀,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眼下的情景,任谁都看的出来,这次大举进攻雍州已经失败了。
天色渐渐黑暗。
连日的急行军,洛凡这边也是人疲马乏,亦有
不少士卒受伤,洛凡只得寻一处小山,大军暂且隐匿其中。
怕引吸引戎狄,洛凡特意命人挖了无烟灶,刚煮熟了马肉,众人草草吃上几口,就听到头顶苍鹰鸣叫。
“这些讨人厌的家伙。”张虎骂骂咧咧的提着巨斧起身。
“戎狄来了。”洛凡脸上带着一抹谨慎。
目前他们的位置已经暴露,若是在拖延下去,等到戎狄的大军追上来,就来不及撤离了。
“洛将军有命,上马,急行军!”
张虎和张缭等人跃上战马,抬眼望向远处,几个负伤的士卒,满脸决然,死活不愿意走。
“洛将军,我们伤势重,走不了了,不能因为我们耽误了行军的速度。”
“对,我们不能拖累了大军,洛将军,你们快走,我们给你们断后。”
听着眼前百十余个士卒的声音,洛凡心中一阵酸楚。
咬牙道:“不行,绝不能抛下任何一个士卒。”
可是眼前百十个士卒皆是不肯上马。
“洛将军,为将者不能优柔寡断,再不走,所有人都会被戎狄围困。”一个红着眼的老卒,依然决然的抽刀架在脖子上。
“将军若是不走,我们只能一死!”
洛凡看着眼前满面坚韧的士卒,不由的红了眼眶,在场的士卒无不落泪。
长叹一口气,洛凡咬牙道:“诸位听令,上马撤离。”
跃上战马,洛凡回首看向身后的百余人,心中五味陈杂。
渐行渐远,身后的人影终是消失在视线内
。
吁了口气,洛凡回过头,甩掉眼角的泪水,胸中刺痛不已。
“也不晓得雍州的战事如何了。”李逍遥凝着眉头道。
“我们在草原上搅得天昏地暗,整个草原至少有十几万大军在追我们,应该没有精力往前线运送粮草。”洛凡分析着说道。
“也是,现在草原上都在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