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益州粮价不能跌

贵家小姐略微瞥了我一眼，没有特别的反应，看着刘小唐说道：

“刘老板，生意兴隆，文君的酒坊你可得常来。”

“一定一定，卓老板慢走！”

进到二楼的雅室，不由得问道：

“卓文君？”

“公子认识？”

“不认识，可有叫司马相如的？”

刘小唐想了片刻，回道：

“公子，小人孤陋寡闻，在锦城从未听说过此人，或许可以唤贾总管的手下刘峰来问问。”

少倾进来一汉子，相貌普通，身材健硕，在桂宫中见过，是禁卫中的小官。

“刘峰，在上邽城获得过仙果赏赐？”

“小人荣幸，仙师君王竟然记得！”

“称呼木公子，如何来到锦城，对司马相如可有印象？”

“公子，刘峰在贾大人手下当差，派来锦城驻守，负责搜集益州资讯…”

刘峰，骑军校尉，偏将军，敕千石，相当于正六品文官。

卓文君乃临邛冶铁世家卓王孙之女，年方十八，未婚配，也不存在司马相如其人。卓王孙的冶铁生意，竞争不过绵竹县使用煤炭冶铁，益州刺史府又出台政策，严禁大规模烧炭炼铁，令卓王孙雪上加霜。好在官府供应其煤炭，算下来比烧炭便宜，只是生铁产量增加，竞争加剧，刺史府对盐铁税加强征收力度，像从前那样大赚几无可能。

卓王孙妻家临邛当地人，擅长酿酒，卓文君或许是遗传，独钟意酿酒，短短时间“文君酒坊”小有名气。卓王孙不缺银钱，刺史府政策又鼓励酿酒，卓文君便把酒坊开到锦城，离南门外的庄园不远，同样在锦江边上。

“刘峰，卓文君常来伊吾织锦，意欲拉近关系，扩大她的文君酒坊？”

“公子明鉴，正是如此，卓文君多次提出合作，想在长安城开设文君酒坊。”

商贾之女，想法果然不同于常人。

酒比粮食更容易储存，密封窖藏越久，酒香越浓郁，直属军向北面开疆拓土，酒可抵御严寒，不可或缺。

“酒味如何？”

刘小唐取来一小壶酒，倒入杯中。

试饮一小杯，入口顺滑，略微回甜，度数比菊花酒和羊羔酒高，文人雅士和女子多半会喜欢。酒水清澈不见杂质，酒香浓郁，酿造工艺属于上乘，原料主要是大米、小麦和青稞粉。

“今年益州若风调雨顺，朝廷会鼓励民间酿酒，合作一事你们自己决断。”

今年是高产农作物推广的第三年，即使部份地区风不调雨不顺，不会从根本上影响粮食供应，玉米和土豆会填补空缺。鼓励养殖家畜，增加肉类供应，改变饮食结构；鼓励酿酒，消化多余的粮食，相当于变相储存粮食；这两方面隋国朝廷一定会推动。

“小唐，说说现在锦城织锦的价格。”

刘小唐和刘峰，取来各类绢绸，一一介绍。

蜀绢，品质差异，600文到1000文一匹，最差的绢，是麻布的六倍，棉布的两倍多。蜀绸，通常1200文到3000文一匹，品质更好的绸，最高能卖到6000文一匹。当初在昆莫城，三十多两银子一件丝绸成衣，亏到姥姥家了。

小伊和薇设计的成衣，伊吾织锦雇佣了裁缝，采用棉布和绢绸，照样裁剪制作，由二楼的年轻女伙计向外推荐，内衣裤和睡衣裤卖的最好。二楼不少单独的隔间，严丝合缝被遮挡住，进去需要点燃油灯照明。春暖花开，天气转热后，旗袍的风景线或许也能出现。

穿过院子，后面还有两进院子，第二进院子有正房、厢房和仓库，刘峰住在正房，身份是住店的掌柜，部份男伙计会住在厢房。绕过正房旁的走廊，是第三进院子，一排后罩房，离家远的女伙计住在这里。

旁边临河处有一个小花园，喝着茉莉花茶，听刘峰汇报情况。

刘峰来锦城时间不长，了解信息有限，益州赏赐名单的十五人，六位县令、五位郡守和四位刺史府官员，官声风评如何，粗略需要一个印象。此外就是益州的物价，煤炭、铁盐，砖瓦水泥，粮食布匹等等，是否存在垄断，导致价格暴利，特别是权利形成的垄断，要重点关注。

正常的渠道，这些信息会通过贾子笛转交给我，通过六个州的数据分析判断，是否出现异常，是否和上交的税赋基本匹配。有传送门在，发现问题，就得上门询问清楚，解决问题，或者解决人。

煤炭、砖瓦水泥现阶段属于供不应求，按照自由经济原则，应该大涨，但是隋国不允许，有限价令。道理很简单，涨价的利润到了极少数人口袋里面，掏空的是百姓的钱袋子，经济如何能发展起来。能够开采煤炭，建砖瓦水泥作坊的，本来就是隋国的富裕阶层，如今的形势，他们可以稳稳地赚取合理利润，想多赚，唯一的办法是扩大生产规模。

近古世界的人，比现代的人更好管理，违反朝廷禁令，要抄家杀头，到头来一场空，为他人做嫁。限价的只是极少数商品，粮食布匹和酒不会限价，看病抓药不会限价，纸墨笔砚不会限价，请先生不会限价。

“公子，可有意卓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