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睡个囫囵早觉，坚持着爬了起来，跑去找秋月三女商议。
两女没有休息好，今天也得出发，只能在马车里补补瞌睡。宋子轩昨日新买一驾马车，今日轮到伍慧修炼，自然由她乘坐，五女乘坐原来的三驾马车。
护卫驾车腾出一匹马，正好四匹空马，本王和三女骑乘。
蓝星仙缘传承系统炼气法诀，或坐或卧或站，手掌紧握核心石头，运转炼气诀就能够修炼，骑在马上自不例外。
出城北沿菏水南岸而行，一百多里路程，定陶到东明河道，情形比昌邑段好。
马车颠簸，文姬、季兰困乏不觉得，其她三女受不了，只能行一程歇一小会，顺便欣赏沿岸景色。
五女每每下车，兴奋地问东问西，一一作答。
菏水上的运煤船非常显眼，一船煤炭运到临济码头10两银子，每年能够跑十趟，收入100两银子。
不包含吃穿用度，五女每年收入180两银子。
理工男喜欢用数字比较，没有多余的意思，除却风花雪月，书香门第女子应知民间疾苦。
“有船的百姓属于富足人家，煤炭上下码头装卸，依赖苦力谋生的人，每月不歇一天，能挣一两五钱银子，养活一家大小。”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仙师君王，臣妾年俸减半可好？”
秋月开口回应，五女中她最年长，很自觉表明态度，起到表率作用。
“年俸没必要减少，冬天快到了，采购棉花做些被褥，长安城贫困之家需要。”
拉着秋月的小手，有态度就行，内府不缺钱粮。
“平时多留心些，遇到需要帮助的人，给予援助之手。”
五女平素衣食无忧，此刻亦有所感触，每艘船背后是一户或两户家庭，一旦发生覆船，全家人的悲剧。
有船工在向我们招手，五女放下架子，挥着手回应。
走走停停，河岸旁空气清新，忙碌的人在田地里耕作，充满人间烟火气息。
酉时赶到东明县，县令穆敬普南门外恭候多时，没有兴师动众。
穆敬普看起来不到三十，年轻的从六品县令，东明县人口4万到8万之间。
穆敬普安排好了馆驿，本王并非一定要住客栈，一行人没有进城，直奔城西十余里外的黄河码头。
一排排斗车和铁杆滑轮，着实让本王吃惊。
铁杆大约四米长，一端轴承另一端固定有滑轮，能将装有百斤煤炭的竹筐运上高台，倾倒入斗车后，转运至堆煤场。
一艘船五组铁杆滑轮卸煤，每组下面四人，上面四人，五组四十人。每次五百斤，六十次转运完一艘船，关键在于省力和速度快，每次耗时不到一分钟。
简略计算一下，40人每天转运120吨煤，即使每人80文费用，3200文，每十斤煤成本0.13文。装和卸总共有四次，十斤成本0.52文，煤炭控制价十斤20文以内，装卸环节的成本很低。
询问穆县令得知，司州开春时曾派一批人前往长安，各大科学院、司农府、漆县煤矿都有人去。
穆敬普去的是漆县煤矿，那里滑轮、轴承和斗车应用普遍，洗煤技术也在不断改进。
回到司州，被王匡委任为东明县令，上任两个来月干劲十足。兴办砖瓦水泥、造纸等作坊，改建码头鼓励造船，印刷书籍开办学堂等。
“仙师君王，黄河30年溃堤一次，上一次至今已有30年，臣有些担心。”
“秋季可有溃提？”
“回仙师君王，桃、伏、秋、凌四汛，溃提多为伏秋大汛。”
本王听明白了，秋季尚有一个月，不排除黄河溃堤的风险。
一番交谈后得知，陈留至东昏县，是溃堤最可能发生的河段，那里河床更高。东昏至东明段，历史上发生过溃堤，河道已经有所改变。
陈留是司州州治所在，刺史王匡弘农郡人，对于黄河河道，他比本王更清楚，此行肯定会见上一面。
黄河河面好几百米，比长江中下游窄，长江若是温顺的处子，黄河就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黄河故道从冀州海河，到司州鸿沟，一北一南间不知有多少故道，小伙子脾气有点大。
五女面对脾气大的小伙子，兴致盎然，本王必须抖擞一下背诵诗词的功力。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在甘州时因普及教育，曾经誊抄十二首诗词，乡塾村社的学童必定会背诵。李白有三首，杜甫一首，最后结果苏轼最负盛名，只因一首《明月几时有》，今天要为李诗仙正名。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穆敬普眼巴巴看着本王，然后没有下文了。
“李白诗仙的词，最近会登载在《隋国女子报》，穆县令静候，说不定还会有李煜的。”
“李煜？”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句是哼出来的，此前哼唱给娅听过，很适合登载在女子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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