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瑾顺着声音抬头望去。
正见王洪等一行七八人立在城主府后门的街道上与对面的一伙人对峙着。
而对面的这些人,李怀瑾也见过。
他们也都是城主府里的门客。
而之前他们也出现在了那座演武场上,只是一直都没有靠前。
“范泽……”
“我当初待你也不薄吧?”
王洪咬牙切齿的看着范泽道:“传话这点小忙,你都不肯帮?”
“你还要我和你讲几遍?”
“老爷不想见你,夫人更不想见你。”
“你最好还是乖乖听话,离开抚北城。”
“不然你的下场,肯定要比现在凄惨的多。”
也不等王洪说话呢,范泽就向前走了几步。
“而且王洪啊。”
“我必须得提醒你一句。”
“我这是给你留着面子才跟你说这么多。”
“不然换了别人,我早就叫人提棍子打出去了!”
范泽的眼神里尽是嘲讽与挖苦之意:“所以,你就别在这碍眼了,好么?”
周围一众人闻言更是气愤不已,纷纷义愤填膺的呛声。
“范泽!你个卑鄙无耻,忘恩负义的小人!”
“你刚来到城主府还是副总管领你认得门,你今日就是这么对副总管的吗?”
范泽却是表情不变,不急不缓的说:“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
“而且,我也必须提醒你们一句。”
“我现在才是城主府的家丁二总管!”
“至于你们这些……”
范泽抬手环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了王洪的脸上:“你们这些人在我眼里连条狗都算不上。”
王洪本就因为受了伤,脸色难堪不已。
此刻听闻他的话,一张脸更是连一丁点的血色都没有了。
“呵呵。”
王洪一反常态的笑了,而且笑的非常大声。
那感觉就好像是见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事儿一样。
范泽眯缝着眼睛,眼神冰冷的看着他道:“你笑什么?”
“我当然是笑你啊!”
王洪收住笑声,缓缓抬起头。
“范泽。”
“既然你提醒了我们兄弟这么多。”
“那我也提醒你一句吧。”
“有句古话,说的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今日的我很有可能也是明天的你。”
王洪扫了眼城主府的后门,眼神中尽是说不出的意味。
他怔怔良久,方才低下头呢喃了句:“从他将那对母子赶走时,我就该想到他是个什么人的。”
“为了一个初来乍到,寸功未立的家伙。”
“就牺牲了我这么多兄弟的性命,不值,真特娘的不值!”
说到最后,王洪的眼眸中,明显流露出了火光。
而待话音落下,王洪便转过身,对周围众人道:“兄弟们,继续留下也是平白承受屈辱,咱们走吧!”
一众人面面相觑,皆是表情发苦。
但他们也都没有停留,有两个跟王洪关系最亲近的上前搀扶住他的胳膊。
至于其他人,则都跟在王洪身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当场。
范泽立在原地,望着一众人离去的背影,嘴角也勾勒起了一个高高的弧度。
“你被藏被烹那是因为你蠢。”
“我范泽,可不是那种蠢笨之人……”
话落,范泽便对身后几人道:“你们几个抓紧去买些上好的补品给东院那些人送去。”
“如今这形势已经摆在眼前了。”
“咱们可不能效仿王洪那厮跟人家作对!”
几人闻言,纷纷点头应是。
而也就在他们四下散去之际。
潜藏在黑暗中的那个家伙也将头缩回了胡同之内。
待到王洪等人经过的时候,胡同里已然不见他的影踪。
“洪哥。”
“我们现在去哪?”
有人开口询问王洪。
王洪仰天叹息了一声。
“凭李宏盛之前对他妻儿的做法。”
“在抚北城是没咱们的落脚之地了吧……”
说到此处,王洪猛然眯起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王洪的脸色愈发惨白。
他转头询问身旁众人:“你们可知内城门什么时辰关闭?”
“看天色……”
其中一人举头望天,道:“大概还有一个时辰左右的样子。”
“快!”
“抓紧时间出城!”
王洪捂着胸口摇摇晃晃的走向城门方向,边走边道:“咱们必须得尽快离开抚北城的地界……”
这句话说出来。
一众人也都是有些不解。
“他们只让咱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