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五天,陈玉楼才和关山说准备妥当了。
毕竟关山厉害也只是一个人,他能对付六翅蜈蚣,但其他的那些毒虫想来是顾不上的。
万一到时候六翅蜈蚣驱使虫海攻击,那些卸岭众和大头兵可扛不住。
另外,苗寨中人说是这山里有元代古尸逞凶,经常有人脑髓血液被吸食一空。
现在这瓶山古墓被常胜山饷马看上了的消息已不胫而走,传了出去。
所以陈玉楼本着谨小慎微的态度,调集了许多缠尸网、抬尸竿等卸岭盗墓用具以备不测,又让人把周围苗寨中的活公鸡全部买下对付虫群。
这样一来,才准备了五天,第六天打算下墓,探一探这大墓中的虚实。
这几天,罗老歪彻底是被关山给吓怕了,对于关山,那是能不见就不见,见了面也是一副谄媚至极的样子。
可把陈玉楼他们给乐坏了,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不过他们私下讨论,也觉得这天下恐怕没什么东西是关山降不住的。
第六天早晨日光大亮,陈玉楼来和关山说:“关先生,卸岭的儿郎们已经出发了,我们决定今日午时下墓,到时候那六翅蜈蚣还要多多仰仗您!”
“好说,交给我即可!”
关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应该是晚上下墓,结果变成了中午下墓。
临近午时,关山随着陈玉楼出发了。
放眼望去,卸岭众拿着蜈蚣挂山梯、缠尸网、抬尸竿等东西颇有章法的向着瓶山古墓而去。
而罗老歪那些大头兵大部分在这乱世也就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松松散散,不成体系。
他们只知道跟着罗老歪和陈玉楼能有饭吃、有福寿膏抽。说来凄惨,这世道,下墓虽有精怪粽子,但也比饿死强。
一路疾行,不多时就到了瓶山古墓处,放眼望去,上窄下粗,周边草木色深,山崖下面阴气缭绕,毒蜃升腾,一看就是一处险地。
陈玉楼正在与鹧鸪哨商议,兵分两路,他和罗老歪用炸药从顶上开路,而关山和鹧鸪哨去下面收拾六翅蜈蚣和它的重子重孙。
关山心里叹了口气,这里又拐回了原着。
于是沉声说道:“我知道二位是搬山卸岭魁首,但是没见过二位的本事,所以有个问题要问一问你们。”
陈玉楼和鹧鸪哨见关山第一次对这次盗墓行动有了疑问,带着一行人走了过来,想要听听他问什么。
“你们可有人精通风水之术?”关山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搬山+卸岭所有人一下子全哑巴了。
陈玉楼难为情的说道:“这望闻问切的下乘风水术我还懂一些,但要说精通,那可真是谈不上。”
鹧鸪哨说道:“我们师兄妹三人,老洋人擅射,花灵擅长百草药理,我这一脉盗墓也是有些古老相传的经验,要说风水之术,懂一些,但是绝对说不上精通。”
这时候等的有些不耐烦的罗老歪走了过来,听到这些话,嚷嚷道:“管他什么风不风水的,没有大炮……”
关山横了他一眼,罗老歪就直接卡壳了,瞬间安静了下来,恭敬的说道:“关先生,噢不,关爷爷,您说您说!”
“你们搬山道人的来历我倒是清楚,你们的经验也确实丰富,实力也还行。”
“至于你们卸岭,赤眉军后代,我清楚,盗墓讲究个力大砖飞。”
关山不轻不重的说了这么一番话。
这话给陈玉楼臊的满脸通红,他咳嗽了几声,掩饰了一下,说:“那关爷您可是知道些什么?或者懂些风水?”
“我知道的不多,但是对这瓶山古墓确实了解亿点点。”关山微笑着回答了陈玉楼的问题。
陈玉楼一听这话,立马打蛇随棍上,请教道:“关爷可否详细说说这墓中布置,也好让我们有几分把握!”
有用的时候是关先生,有大用的时候就是关爷,不愧是你啊!
罗老歪这回是见到了卸岭魁首的面皮了,起码比这瓶山厚多了。
关山撇了撇嘴,也就不再卖关子,说道:“此山山体形似宝瓶,腹中中空,地宫是那六翅蜈蚣的地盘,一座瓮城。”
“再往下的瓶腹之处云藏雾绕,有一巨大的尸桂,汲取阴气而生,桂树下有一座生铁宝殿,也是一座丹宫。”
“最后在瓶口处,才是你们要找的元墓,里面有千年尸王,能吸摄人的阳气,让你在一时三刻化为枯骨。又有白色猿猴,是结成了阴丹的精怪,力大无穷。”
陈玉楼、鹧鸪哨还有罗老歪一行人听得眉头是越来越皱,这墓进去感觉十死无生,心里都打起了退堂鼓。
鹧鸪哨心念雮尘珠,最后决定还是自己下去一趟,不带老洋人和花灵。
但是陈玉楼机敏,问道:“关爷,寻常精怪再厉害,一发火药下去,也就没了,实在不行就加大药量,难道说这山有什么说法?”
“不愧是卸岭魁首,脑子果然聪明。这瓶山山体独特,又有古人多年开发,一发火药下去,这瓶山直接会从山体中间裂开,到时候你们肯定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