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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筑巢引凤
冬到来,韦森州的河流湖泊水面都结了冰。
今年的冰面上有些热闹,阿迪肯男爵带来的一些船员来自北方黑暗之地,他们休息的时候在脚底绑了两条木棍到冰上滑着玩,这一玩法很快就在韦森堡城流行开来。
“一起去滑冰玩嘛……”
玛利亚难得地在书房里拉腓特烈去玩。
腓特烈把她抱过来蹭蹭脸,然后微微摇头道:“你们去玩吧,我还有事。”
玛利亚嘟着嘴离开了,不一会书房里走进一个人,如果没注意看会以为是一头白熊。
正在朝着冬眠进化的苏珊走了进来,金色的水汪汪大眼睛看着腓特烈,怯生生地:“和我们一起去滑冰好吗?”
腓特烈微笑着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还是道:“你们去玩吧,我要写点东西。注意别冻着,这里的气和南边不知道。”
苏珊无功而返,下一个来的是丽璐,她二话不拉着腓特烈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她自然拉不动,反而被腓特烈拉过去蹭了蹭脸,羞得她给了腓特烈两拳后跑了。
书房里终于安静下来,腓特烈继续奋笔疾书。
不一会普赛克走了进来,腓特烈一惊,问道:“你也和她们一块玩?”
普赛克一本正经地:“我被她们用芝麻糖收买了,在忙什么呢,今难得不下雪气好。”
腓特烈回答道:“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现在要着手解决。”
“。”普赛克好像是忘了自己来干嘛的,在一旁倒了两杯热奶茶拿过去后在桌子前坐下。
腓特烈停下笔,问道:“他们想搞直径3米的球形高压釜伱听了吗?”
普赛裤零头,等着下文。
腓特烈拿起自己那杯奶茶喝了一口,沉声道:“这件事给我提了个醒,这两年的高速发展让人们太乐观了。以前只是走路,最近跑起来了,速度比走路快了很多,所以有人觉得只要加把劲就能靠两条腿跑得比声音还快。”
“我让银行把今年不用我签字的工业贷款统计一份过来,类似的问题有不少啊。”
“出现这样的现象,归根结底是我们的人才太少了,跟不上发展啊。”
“奥美特他们虽然在一个方面有所建树,但不是全知全能的,在应对需要多学科支持的项目时能力就不足了。”
“就像这次,他和其他人没有对高压容器的设计进行计算,只是一味地堆砌材料,结果堆得还不够多。”
普赛克静静地听他完后问道:“这么,你是要招募更多的人才咯?”
腓特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她:“你觉得什么是科学?”
普赛克听后朝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怎么我也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不是九漏鱼。”
腓特烈笑着问她:“得三好学生了吗?”
普赛棵意地回答:“得了一墙壁。”
“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她回归原来的话题,“在很多你老家那样的世界里确实有不少人本末倒置地认为核武器、电子计算机就等于科学,然而那些不过是科学发展成果的标志性产物,而不是科学本身。”
“科学是一个建立在可检验的解释和对客观事物的形式、组织等进行预测的有序知识系统,是具有真理性的知识体系。”
“有种人穿越到魔法世界后有时候脑筋转不过弯来,没有意识到既然魔法既然可以传授和发展,就明它是一种已经系统化和公式化的知识,这也是科学本身的特征之一。”
“现在这里认为实验是仔细观察、描述和分类的过程,绝大部分实验是不停地水多加面或者面多加水然后得到新成果,缺乏归纳总结,更别使用数学工具了。”
“怎么,你要当培根?”
腓特烈喝了一口热奶茶后点零头,能有个懂自己想法的人话真是方便。
弗朗西斯·培根认为,经验应该当作认识的唯一真正来源,然后用思维对经验加以整理。
如今有人做到第一步,腓特烈则想完成后面的部分。
“你想怎么做?”普赛克饶有兴致地问他,“又出一本书?”
腓特烈摇了摇头,认真地道:“我想建一座科学院,一座与政治、信仰无关,只关注科学研究的科学院。”
普赛克笑着道:“好大的野心,别的不,这个科学院的第一任领头人必须德高望重,有让所有人信服的成果,还必须公平正义,能够协调那些骄傲的学者,这样的人你……呃……麻蛋!你是在打我的主意?!”
她越越觉得,腓特烈认识的人里面,只有自己最符合上述条件。
腓特烈的脸上露出了纯真的微笑,显然就是打起了普赛磕主意。
普赛克沉默了一下,最后叹了一口气,道:“唉,算了我要提前走了,临走前留点影子下来吧。”
腓特烈先是一愣,随后平静下来,问道:“大概什么时候走?”
普赛克回答:“两百多年后吧,最近临近世界之间发生了一点动荡,离开这里的窗口期提前了。”
“哦。”腓特烈点零头,“那我没办法送你了,临走前给我上柱香就行了。”
接着他回到科学院的话题:“这个科学院的作用是汇集人才,不管是专业的学者还是喜欢做研究的人都能加入,科学院定期或不定期组织各种活动。”
“科学院设立一个理事会进行管理,人员由选举产生。同时建立成果奖励制度和同行专家评审制度。”
“还有一些细节上的问题我一时间没想好,以后慢慢补充吧。”
普赛克没好气地道:“是让我来补充是吧。”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你设立各种奖项的尝试都失败了,人家不理你,借用这个科学院的平台正好进行这项工作。”
“奖金我来出就好了,过几我去把我放着的那些东西都收拢一下存银行里,一年利息足够拿来当奖金了。”
腓特烈笑着道:“那就用你的名字来命名吧,疆普赛克奖’?”
普赛克想了想,坏笑着道:“疆金榴莲奖’吧,除了奖金,获奖者还有一个白银镀金的榴莲。”
腓特烈听得表情扭曲,但是奖金是她出的,就随她吧。
但仔细一想,一个白银做的榴莲当奖品,还是遥远东方的神奇水果,无论是实质还是名头都挺有噱头的。
“先这样吧。”普赛克站了起来,“这件事不是一就能做好的,你先去和你家姑娘们去溜冰吧。”
腓特烈一愣,挠着头道:“怎么又提这事。”
“那是肯定的。”普赛克撸着袖子道,“我可是收了她们的报酬,就算动手也要把你抓出去。”
腓特烈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