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林静同意魏雨萌的看法,王华的房间里确实准备了了摄影工具,估计是想留下什么影片,以此来威胁魏雨萌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因为魏雨萌一旦告诉了湛莫寒,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纵然这个人色胆包天,知道魏雨萌的身份还敢造次,但他不可能不怕湛莫寒,要不然也不会想留下东西作为威胁了。
既然他对湛莫寒有所畏惧,那记者就不可能是他找来的。
毕竟新闻发出去,湛莫寒就会知道,这和他的想法背道而驰,所以这记者一定是另外有人安排的,并且和王华并非同一个阵营。
事后引导舆论往魏雨萌身上泼脏水的人,很可能和安排记者的人是同一个。
“林静,这件事你帮我查一下吧,如果这个人不揪出来,他以后还会伺机对付我的。”
敌明我暗,实在不是对弈的好局势。
牧林静对此拍着凶脯保证,“放心,我肯定帮你把这个幕后小人揪出来。”
在辟谣这件事上,牧林静没来得及帮什么忙,那这件事她一定会帮魏雨萌做好的。
除此之外,魏雨萌也着重留心了自己公司的同事们,知道他们聚会并且计划把她送给王华的事情的知情者,一定就是公司的同事,爆料人很可能就在其中。
从利益层面来分析,魏雨萌现在是整个部门业绩最好的人,王华又是他们部门的经理,昨晚的事情一旦曝光,那受影响的就是他们两个人,他们两个人因为舆论同时下台的话,那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就是底下的人了。
这么看来,她的同事们很有爆料的动机。
因此,周一上班之后,她观察着每个人,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些有利的佐证。
由于那天晚上,湛莫寒的警告,加之这两天湛家控制舆论的能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当晚参加了庆功宴的同事们看到魏雨萌都是躲着走的。
有的或许是因为良心发现,觉得羞愧难当;有的自然是怕被她盯上报复,所以都不敢和她走的太近。
甚至私下里还有人找过她,偷偷道歉,希望她不要记恨对方。
看着这些人,魏雨萌深觉可笑,既然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身份,为什么还要在庆功宴上做灌醉她的帮凶,当时不去参加庆功宴不就好了,何苦现在又来求原谅呢?
眼前这个女孩是和霍宵同一批进来的实习生,初入社会,魏雨萌不愿意相信他们的心里有那么多肮脏的想法,不把注意力放在提升自身的技能上,反而是费劲心思坑害对手。
所以她给了女孩一个解释的机会,“我和你本身就没有多少利益冲突,为什么也要当帮凶害我?”
那女孩的胆子不大,听到她这么问差点就吓哭了。
“雨萌姐姐,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害你的,你在这个公司,给我留条活路,至少让我度过实习期,可以吗?”
“那你至少给我一个理由,你陷害我的理由是什么?”
其实魏雨萌大概猜到了原因,但她需要从女孩的口中确认。
那女孩左右看了看,确定这里没有别人在,才肯小声告诉她。
“雨萌姐姐,我也是没有办法,你也知道我师父的脾气暴躁,动不动就会骂我,而且她一直都视你为眼中钉,总觉得是你挡了她升职的路,所以对你怀恨在心,这次的庆功宴也是她的主意,灌醉你送给王经理也都是她想出来的。”
这女孩说的人是魏雨萌的同事米尔,如她所言,米尔确实和魏雨萌关系很不好,倒不是两人发生过什么矛盾,而是在魏雨萌出现之前,米尔是这个部门业绩最好的一个,就是都奖金几乎也都进了她的钱包里,她是最后可能升职的人。
但是魏雨萌来了之后,她只能屈居第二,因此对魏雨萌极度不满,如但经常在会议上和她发生争吵,还在公司内部散布谣言。
这些魏雨萌都是知道的,当初传言她包扬小白脸就是从米尔那里开始的。
不过凡事都要讲证据,纵然米尔的动机最大,但口说无凭。
“你有证据能证明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女孩立马点了点头,“我师父让我用我的私人邮箱给部门很多人都发了邮件,让他们在庆功宴上针对你,对不起,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她就不让我通过实习期。”
“那些邮件的发送记录还有吗?”
魏雨萌想收集证据,但是女孩表示,发送完成之后米尔就监督她把发送记录都清理干净了,加之这件事没能成,参加庆功宴的同事人人自危,自然回去之后也会清理自己的收件记录,不会留着这些不利证据的。
没有证据,魏雨萌也只能是小心提防这个人,并不能把她揪出来。
正当她以为只能如此的时候,女孩又想起来,“我记得我师父亲自去找过王经理,估计就是和他说那天晚上的计划,要是能找到他们之间谈过这件事的证据,也是一样的。”
经此提醒,魏雨萌心里已经有了办法。
“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放心,你只是受人威胁,我不会怪你的。”
对于这个和霍宵一样年纪的女孩,魏雨萌当然愿意给她改正的机会。
听到她这句话,女孩也就放心了,只要当事人不再追究,就算是事情的真相被查出来,米尔想要推卸责任给她,魏雨萌也能替她把责任撇下来。
和她谈过之后,魏雨萌直接去了老板的办公室。
看到是她,老板颇为客气,“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和你说。”
王华一出事,他们部门就没有经理了,都不能不能一直没有领头羊,鉴于魏雨萌的业务能力很好,所以老板有计划让她来做经理。
听到老板这么说,魏雨萌也没有拒绝。
“如果您觉得我有能力胜任这个职位,那我绝对不会推诿,您是老板,我是员工,自然是员工听老板的安排了。”
虽然现在同事之中,还有很多人不服她,可她从来不是一个会因为别人而委屈自己的人。